我像老舊的機器人一樣關節生鏽,
一頓一頓地回頭看過去,
程岱帥臉開大也不能影響我尷尬。
“嗨~程岱,好久不見你長這麼大了?”
我幹笑,
覺得自己像串門時最討人厭的,沒話找話型親戚。
“確實很久不見啦,但疏月姐姐還一點沒變。”
他眉眼彎彎,笑著把微信掃一掃頁麵調出來,
“昨天聽到你喊我,超級驚喜!”
加上好友,我就扯理由跑路了。
程岱從小就長得好,但我也沒想到現在長開了能那麼好,
完美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真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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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還沒喘口氣呢,程岱的消息就來了。
一會兒問我多年不見是不是把他忘了,
一會兒又自我找補覺得我認出他來了。
一會兒說真的好巧大學和我一座城市,
一會兒又感歎我當年搬家搞得音信全無。
程岱和小時候沒什麼區別,長著一張冷冰冰的臉卻實打實是個話癆。
他是單親家庭,程媽媽管他比較嚴,
初中時還沒有手機,更遑論微信這種聯係方式了。
所以他初一那年我們搬家,就徹底失去這個小話癆的音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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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後悔初一見到你那次沒想著加一個QQ,誰曾想我剛上學走就不見你了。”
程岱在微信裏半真半假地抱怨,然後話鋒一轉要約我周末出去玩。
他說自己剛來這座城市上學,還沒吃過各種美食,沒去過各種值得一看的景點。
“所以姐姐,你願意嗎?”
我劃拉了一下日程表,同意了。
當初搬家確實有點不告而別的意味,彌補一下小少年的遺憾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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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睡前我不打算刷朋友圈了,
別問,問就是“痛改前非”。
但蓋上被子睡覺又覺得不得勁,躺屍了很久我鬼使神差般拿起手機。
打開微信,點開朋友圈,翻到昨天那條讓我尷尬死的內容,
程岱媽媽發的兒子背影,
點讚:程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