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檢查一切正常,打疫苗的時候,小家夥眼睛滴溜溜地轉,不哭不鬧,還對著護士笑。
一圈下來,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逗逗他,捏捏他的小胖臉。
幸好,沒有人認出我。
當我以為一切順利時,一隻腳剛踏出醫院的大門,就被一群記者圍堵了。
「宋韻,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嗎?」
「宋韻,你之前和孟然的緋聞是真的嗎?」
「這孩子是你和孟然的嗎?」
「宋韻,這孩子是你和孟然分手的原因嗎?」
「宋韻,傳聞你劈腿商界大佬,未婚隱孕,可以正麵回應一下嗎?」
仙貝被這樣的陣仗嚇哭了,躲在我的懷裏,瑟瑟發抖。
我抱著他,試圖從人群中穿過。但這群記者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這時,一個人衝進人群,將我拉進了他的保姆車。
孟然!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電影節上收獲他的影帝大獎嗎?
保姆車上,孟然沒有問我孩子是從哪來的。
他總是這樣冷漠,不會對無關緊要的人多說一句話。
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對他道了聲謝。
「如果有需要,隨時找我。」
我以為他是客套話,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過話。
當初,我還隻是一個龍套,他就已經是一線頂流了。
那日,我演一個被亂箭射中的一個群演,身上有不少擦傷。
他拿了藥找到我,也是如此說。
「如果有需要,隨時找我。」
我隻當他是人好,或是立人設,哪裏會真的去找他幫忙。
幾年後,我終於在娛樂圈展露頭腳。
他卻突然向我表了白。
長得帥,能力強,夠男人。
完全符合我這慕強主義的擇偶標準,我答應了。
於是他在電影路上披荊斬棘,我在電視劇裏摸爬滾打。
我們聚少離多,比起情侶,更像是合作夥伴。偶爾聊聊工作,便沒了。
後來,我們就無聲無息地分了手。就像從未在一起過。
我抱著仙貝回了家,享受著暴風雨前夜的寧靜。
下車時,孟然丟下了一句話,像是為我們的分手做了解釋。
「宋韻,你太要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