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地看著他。
「他和林芝的事,我也是才知道的。」
「許羨好,江季川他,配不上你。」
他眉梢微挑,語調拉得長而慢。
我慘白的臉,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江北洲送來的飯菜,我一口沒吃。
抱坐在牆邊。
聽了林芝一整晚的叫聲。
大概是偷情帶來的快感太過濃烈,他們樂此不疲地在彼此身上奮鬥了一整夜。
到最後,我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突如其來的騰空感,把我驚醒。
「地上涼。」
他斂眸,臉色稍沉。
「江北洲,你喜歡我?」
我試探地問。
「喜歡」
「你是江季川的哥哥。」
「堂哥」
他言簡意賅。
不動聲色地將我放到柔軟的床榻上。
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潮濕的呼吸噴灑在鼻尖。
空氣中凝結出曖昧的氣息。
我不計後果地吻上那一薄唇。
回應我的,是他粗暴洶湧的吻。
我攀附到他身上,牙齒咬住他胸前的一點。
像是泄憤一樣。
「嗯哼」
他情不自禁地叫出聲。
大掌揉在我的頭上,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沾滿情欲的眼,緊緊貼向我。
「想不想讓對麵也聽聽。」
他輕笑了一聲,低頭捕捉我最敏感的地方。
「和他分手。」
我渾身戰栗,瑟縮著點頭答應。
江北洲很強,至少今晚,我叫得要比林芝更大聲。
我走的時候,江北洲還在睡。
從來到鹿城,我就沒有出過門。
整日除了聽牆角,就剩下反思。
反思過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栽了也就栽了,我從不缺少爬起來的勇氣。
我一聲不吭地回了江城。
還有太多的事等著我去做。
我要去退了為婚禮準備好的一切項目,要去江季川的家裏拿走我所有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明天下午,我還有一場重要的會議。
我所有的傷心難過,在我做完這一係列事情後。
隻剩下疲累。
如果我是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我大概會至今都痛苦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可我不是,除了愛情,我還有生活。
江季川要回來的那天,並沒有告訴我。
所以我去接機的消息,也沒有告訴他。
當我麵帶微笑地出現在他和林芝麵前時。
他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羨好,你聽我解釋。」
「我和林芝在飛機上恰巧碰到,你忘了?她是我那個鄰家妹妹。」
他的領口還印著林芝的口紅印,嘴上卻說,那隻是妹妹。
「江季川,我們分手吧。」
我的淡然和他的慌亂形成強烈對比。
他愣了一秒後,隨即發出諷刺的笑。
「許羨好,這可是你自己提的,不是我不念舊情。」
「原本我還覺得畢竟這麼多年了,不給你一場婚禮說不過去,既然你這麼能看得開,那我就成全你吧。」
他見我沒反應,嘴裏的話變得更刻薄了。
「你也三十好幾了,眼光別總那麼挑剔,找個差不多的人嫁了算了。我和你雖然做不成夫妻了,但總歸相識一場,真心話總要送上兩句。」
「許羨好,年輕可是女人最大的資本啊。」
我譏諷一笑,剛要開口。
身子就被熟悉的氣息包圍。
男人的大掌霸道強勢地圈住我的腰,含笑說:「季川,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