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嗎?她沒事吧,小顧你告訴我,她沒事吧!”
爸爸激動地抓住了顧承庭的小臂,而他卻隻是冷笑
“方楚悅這次真的是演過了,把你們都叫來了,真是不嫌亂。我到要看看你能演到什麼地步!”
“她一個隨隊醫生,不知道把老人叫過來,這對他們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嗎!”
“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演,還在演!”
他越說越激動,從口袋裏掏出失蹤人員名單拍在了我父母手上。
“你們看看,她跟我玩失蹤呢?”
“你們也是她叫來演戲的嗎?營地這麼多人受傷,我沒空陪她繼續玩博眼球的遊戲了。”
他拿出手機給我發了一條語音,冷漠中帶著譏諷:
“方楚悅,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時間陪你演,營地這麼多人受傷,多少人瀕死,我沒空照看你的父母!”
“人家陳芝芝體弱多病都知道現在不能浪費資源,不僅不用我去照顧,主動請纓去照顧病號,你再看看你!”
“我沒空再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識相一點出來,我們還有談的餘地,否則,你知道的。”
顧承庭發泄對著手機發泄完自己的怒火,毫不在意我的父母,要從他們中間穿過,去救治其他人。
我的父母已經快要崩潰了。
“你跟阿悅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能這麼說她?她失蹤了你一點不著急嗎!”
爸爸抓住了顧承庭的手臂卻被他一把甩開,兩個人一踉蹌磕在桌角,父親捂著腰痛苦地彎下身子。
“你是她的丈夫啊,還是隊長!你沒有救她嗎?”
顧承庭根本不聽他們的哭喊和控訴,轉頭出了帳篷。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我的舞台劇。
我隻能看著父母抓著失蹤名單,捂著心口痛哭流涕,看著母親粗糙的手掌,一遍遍地撫摸那個被淚水浸透的名字。
靈魂卻被綁在了顧承庭身邊,我連抱抱他們,我都做不到。
我隻能看著帳篷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逝去的心不可追,我卻沒有想到顧承庭,對我的父母也是這麼狠心。
他不愛我,自然不會尊重我的父母,
後悔,悲哀,憤怒,種種情緒在我的靈魂裏亂撞,原來變成了靈魂還是能感受到痛呢。
顧承庭從帳篷中出來,就直奔臨時醫院營地。
他剛拉開帳篷,一眼就鎖定了人群中的陳芝芝。
她手裏端著醫療用品穿行在各個病床前,沒戴手套把鑷子手術刀就放在臨時的無菌室裏。
陳芝芝一副虛弱至極卻強撐著幫忙救援的樣子徹底拿捏了顧承庭。
也不管她是不是有醫療常識,也不管醫生對陳芝芝無語的目光,和她一起開始到各個病床前幫忙。
終於在顧承庭的幫助下,陳芝芝沒再犯什麼錯誤,病人們對他們的眼光,也不再包含憤怒。
到了午飯休息換班的時間,另一批人進來幫忙的時候,倆人終於能休息一下。
倆人沒有去食堂,拿著飯坐在能看到珠峰的山坡上。
蒼白威嚴的雪山遮擋住了天空,陽光透過雪山的縫隙照在二人身上。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不緊不慢地吃飯,享受這美麗的景色。
我看著這兩個人在這裏越靠越近依偎在一起,靈魂幾乎要被疼痛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