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身份的人並不多,畢竟“衝喜”並不是什麼體麵的事。
所以我以霍家長媳的身份出現在宴會上,猶如一枚重磅炸彈。
在場的人神情各異。
和上輩子一樣,藝人班也受邀前來表演。
一見到我,崔老師就故作親昵地拍拍我的手:
“兩年了啊,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不過霍家確實養人,瞅瞅這小臉白白嫩嫩的,比在我那好多了。”
長期操勞導致的麵色蒼白,變成了她口中的“養人”,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還真順溜。
不過嘛!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我順著他的話頭,笑意言言:
“要不是您,我哪有這個機會!您可是我的大恩人呀!”
霍家既然公開了我的身份,就等於承認了我這個兒媳婦,不看僧麵看佛麵,這一通馬屁下來,崔老師倍感舒坦。
好不容易把崔老師打發走,才轉身,一個身影朝我橫衝直撞而來。
我側身避開,定睛一看,原來是江詩語。
人還是那個人,卻又似乎和兩年前有所差別。
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顏色繁雜,再配上濃妝,活像一隻“花孔雀”。
她斜睨了我一眼,開口就火藥味十足:
“我當是誰巴著崔老師講話,原來是霍家少奶奶啊?”
“你出來拋頭露臉,霍大少知道嗎?”
“啊,我忘了霍大少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她身邊的跟班很配合地笑得前俯後仰。
“你們來嘲笑我,崔老師知道嗎?”
我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這兩年照顧霍彥行確實很辛苦,但是我也得到了霍家上上下下的認可。
我不必為衣食操心,可以隨心而動、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在江詩語看來,我應該過得狼狽不堪才對。
偏偏我今天出現在這個場合,可見霍家對我的重視。
“你......”
江詩語惱羞成怒,端起紅酒朝我潑來。
我側身一躲,那紅酒不偏不倚,將我身後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潑了個正著。
女人頂著還在滴水的頭發,怒氣衝衝質問:
“賤人,你居然敢潑我?”
原來是新晉小花,俞婉寧。
這俞婉寧有顏沒演技,仗著背後有金主,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兩回了。
我不著痕跡地挪了兩步,將現場留給江詩語。
“啊,不,俞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江詩語顯然也認出了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兩下。
俞婉寧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上前扯住江詩語的禮服:
“我這是特意從法國定製的禮服,僅此一件,你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俞,俞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幹淨。”
江詩語手忙腳亂想去擦拭,俞婉寧絲毫不給麵子,一把將她推開:
“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你照價賠償,要麼你脫光了走出去。”
江詩語如遭雷擊,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享受美食一邊吃瓜。
早就聽過俞婉寧跋扈,今天全是實打實地見著了,果真不是凡人。
江詩語今天是踢到鐵板了,怎麼選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