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之前,我還心存僥幸。
我想,萬一一切都是誤會呢?
如果沒有實錘,那就是我對不起她,我今後必定對她加倍的好。
我將手機放在一邊,努力擠出笑來,給女兒講了會兒故事。
一直到女兒液體快輸完了,周鵬才向我彙報,劉詩雨和那男人出來了。
視頻裏,劉詩雨的絲襪又不見了。
她拉著領口朝那矮冬瓜抱怨著,一臉小女人的撒嬌模樣。
嘴唇嘟起的樣子,像極了十年前,那個剛跟我談了戀愛,向我撒嬌的少女。
可是如今,這一切那樣熟悉,又那樣......惡心。
接著,他們扭扭捏捏的上車,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下車的時候,那個惡心的矮冬瓜還色眯眯的拍了一下劉詩雨的臀部。
劉詩雨嬌嗔著瞪了她一眼,扭著屁股回了家。
我差點把後槽牙都咬斷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恥辱的事情,莫過於被妻子帶了綠帽子。
更可怕的是,我居然被一個矮冬瓜給帶了綠帽子。
如果說劉詩雨攀上一位更年輕、身材更好,更有錢的男人,我心情倒還沒這麼差。
可是她跟一個又胖又矮,油膩還禿頂的男人黏在一起,她到底圖什麼?她怎麼下得去嘴?這個醜男人到底哪裏比我好?
我不能接受。
我整個人渾渾噩噩如同做夢一般,帶著女兒回了家。
劉詩雨係著圍裙在廚房裏忙進忙出。
我以為她做了什麼好吃的,跟進去一看,一鍋白粥。
連點榨菜都沒有。
我腦袋一整個嗡嗡作響。
劉詩雨似乎看到了我皺起的眉頭,忙解釋道,孩子生病了,做點病號飯湊合湊合。
我氣的好半天話都說不出來話。
我問她,一早上的時間,你就研究了一頓病號飯?就算是病號飯,吃白粥好歹也配點蔬菜吧?孩子昨天生病發燒,你不就不想想怎麼給她搭配點營養是嗎?
劉詩雨氣鼓鼓的嘟著嘴巴撒嬌:“那人家就隻會這個啊,以前不都是你做飯?你也不反思反思,你都多長時間沒給我們娘倆做飯吃了。”
我以前很吃劉詩雨撒嬌這套。
無論她多麼強詞奪理,無理取鬧,隻要她一嘟起嘴巴說幾句軟話,我的心馬上就軟了。
而這一刻,我卻滿腦子都在想她跟那個油膩矮冬瓜用這張嘴接吻的樣子。
我一把掀翻了餐桌上的白粥。
“你他媽有病是吧?伸手伸習慣了忘了自己還有手有腦子是吧?你不為我,為了孩子學點兒怎麼了?我還真給你慣成闊太太了怎麼著?”
劉詩雨突然愣住。
外麵傳來女兒的哭聲。
“爸爸......你別跟媽媽吵架......”
劉詩雨也紅了眼睛,將手中的餐具一扔,抱著女兒躲進臥室,再沒有出來。
我在客廳坐了一陣,抽了根煙,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給我和女兒做了三菜一湯,很清淡的那種。
接著,我推開臥室門,把女兒抱出來。
劉詩雨的眼神裏透著不解。
我對她說,沒你的份兒,想吃飯就自己弄,懶的話就給老子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