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皇後有喜了。
太後得知這個消息,起身去敬國寺祈福。
準備在那暫住幾月。
沒了太後粉飾太平,容淺第一反應,便是修理我。
夏末的天依舊炎熱。
我被容淺喝令站在庭中,直到汗流浹背、妝容盡脫,客淺才召我進屋,賞了杯熱茶。
她眸光流轉,輕拈一枚冰鎮楊梅。
「得寵了又如何?在本宮麵前,你依舊是個伺候人的奴才!」
動作間,我瞟見太後娘娘的一對金鐲正套在她的手腕上。
除了從我手上搶走的那隻,還有一隻。
原來,另一隻金鐲先前賞了白月光,白月光死後,又被內務府收回。
也算是舊物。
容淺撩上衣袖,露出鐲子。
「我的就是我的,哪怕流到別人手裏,最後也會是我的。」
她洋洋自得,蠢而不自知。
我自幼學習醫理,嗅覺較一般人敏感。
鐲子上浮動的暗香,是西域的葷藥羅莎。
羅莎無害。
但配上玉芙花的香,對胎兒傷害極大。
而容淺的身側正擺著玉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