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斜靠在玫瑰椅上。
眉目和善。
我看了她一眼,立馬低頭叩拜,掩住眸中的恨意。
這張臉。
就是上一世,我在死前,看見的最後一個人。
當時,我被容淺磋磨得不成樣。
臉上沒有一塊好肉,被人一路拖行到她的麵前。
太後歎了口氣:「瞧瞧這孩子,真是可憐見的。」
「是誰將你弄成這模樣的?說出來哀家給你做主。」
我信以為真,拖著殘腿,膝行到她的麵前,想和她講我的冤屈。
然而,因為被拔了舌頭,我隻能慌亂地發出無意義的語氣詞。
「這可真是......」
太後喟歎著摸了摸我的頭,神色漸漸鋒利起來。
「淺兒做事留頭露尾的,弄不幹淨,早晚留下禍端。」
「來人,杖畢。」
菩薩相,閻王麵,轉變竟如此輕易?
棍棒如雨點般砸在我的身上。
我睜大眼,死死瞪著她,終於沒了氣息。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