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道我夫君裴慕禮是謙謙濁世佳君子。
我以往也是這麼認為的。
君子端方,克己複禮,與我成婚一年都是相敬如賓。
直到一日,我親眼見到他為了女主親手折了我貼身婢女的脖子,
然後俯身不顧倫理綱常抱起了女主,任由泥漬將他向來幹淨潔白的衣袍弄臟。
而女主還不忘扭頭朝我嘲諷一笑。
我撫了撫自己微凸的肚子,神色溫婉而平靜。
兒子,天涼了,該把你爹的蛋給嘎了。
屋內,入眼滿目喜慶,大紅嫁衣平整的攤放在床上。
屋外熱鬧如火,屋內寂冷如冰。
新娘子眼神空洞,寂然如一棵木樁。
新娘子就是我。
房門被拍的啪啪響。
喜婆“誒呦,誒呦”的拍門叫喚著。
“這新娘子咋還不出來啊!這眼看著郎君就要來接人了,誤了吉時可怎麼好啊!”
......
我茫然望著房頂。
活了十餘年,突然知道我是一本書裏頭的惡毒女配,我的臉色堪稱是精彩。
“恭喜宿主,激活惡毒女配係統誠摯為你服務。”
我:“......”
這句恭喜莫名有種幸災樂禍的滋味。
像是恭喜我出殯似的。
我一把揪住空中這該死的光團。
大怒:“老娘穿到這裏十幾年了,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