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答應離婚,左右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竟然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了。
非要舞到我麵前來讓我難堪。
在江羨妤身邊壓抑了三年,我不可能忍著他們了。
湯啟紅了眼,道歉:“是我不對,三年前我不應該離開她的,如果不是我得了癌症,我也不會把她讓給你。”
他這話一邊為自己開脫,賣慘,一邊又在暗戳戳的說我是撿了漏。
這話聽的我都想笑。
我聳肩:“我讓你得癌症的?”
湯啟怔了一下:“不是。”
“讓你離開江羨妤的?”
“不,不是。”
“那你說什麼把她讓給我?分明就是你自己不要她,國外三年也沒見你的癌症好轉,現在應該是晚期了吧?又回來做什麼?讓人同情你的愛情故事?”
“湯啟,成年人了,別這麼幼稚。”
“我不吃你這套。”
我說話一向犀利,字字句句紮在他倆心口。
江羨妤眉心狠狠一蹙:“張拂行,你就算吃醋也看看場合。”
我嗤笑一聲:“我們都要離婚了,我吃醋做什麼?我最多就是感歎那三年,我真心喂了狗。”
江羨妤被罵了,臉都綠了。
她看著我的眼神甚至稱得上是陌生的。
如果他倆能安心等到離婚,他倆不管怎麼在我麵前秀恩愛,我都可以視若無睹。
可現在還沒離,我就還是江羨妤正牌老公,他倆又大肆宣揚,現在怕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笑話。
被戴了綠帽,也隻能憋著。
誰讓我是個吃軟飯的。
“江羨妤,三年前拋下你的人不是我,如今做錯的也不是我,你別是談個戀愛,把腦子都談沒了。”
話落,我拉著秦安就走。
多看這兩人一秒,我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
離遠之後,秦安問我:“你這脾氣跟大學時候一模一樣,那怎麼結婚那三年裏像個鵪鶉?”
這倒是把我問住了,好一會,我才說:“喜歡唄。”
而且結婚了,總想著為未來規劃,我又不舍得讓江羨妤委屈,那就隻能我委屈一下。
其實一旦開始委屈自己,慢慢的就會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這也是為什麼江羨妤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原因。
她覺得我好說話,好欺負。
秦安笑了一聲:“你剛剛看到沒有,他們的臉色簡直跟吃了翔一樣。”
“這兩人可能是忘了你在大學時候,一人挑戰辯論隊,把那幾個人懟的自閉了好長一段時間。”
秦安拍了拍我的肩,繼續勸:“別太難過了,女人嘛,滿大街都是。”
我翻了個白眼:“你心裏是不是隻有女人,航天大廈的負責人呢。”
我可沒忘了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和湯啟撕逼的。
航天大廈的負責人正被人圍在一起。
我外麵都聽到了好多恭維之語。
秦安在我耳邊吐槽:“你會說好話不?等下見了人,先誇上幾句。”
我嘴角一抽,卻沒想到人群散開,我也看清了女人的臉。
我瞬間有些懵了。
“傅流音?”
“前男友,好久不見啊!”她的聲音明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