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差點被氣的心梗發作,他看向我,問我的意見:“拂行,你要是不願意,我肯定不讓她如此肆意妄為。”
我藏著心裏所有的苦,淡淡一笑:“我和她都是成年人了,都要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喜歡誰心裏是清楚的,既然不愛了,那就沒有必要糾纏。”
江羨妤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江父歎了口氣,他不在說什麼,畢竟孩子都大了,都能自己拿主意了。
江羨妤帶我去了花園裏單獨聊。
她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開門見山:“我知道你舞到我父母麵前就是想要我多給你一點錢,還想要什麼就直說吧。”
我緊繃著唇,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我倚在樹上,看著俏麗在樹下的女人,她身姿窈窕,有幾分遺世獨立的清冷。
“這三年來我要的是什麼你心裏應該清楚。”
江羨妤皺眉,很不悅:“你在癡心妄想什麼?”
癡心妄想?
我嘖了一聲,攤手:“不過現在那東西臟了,我也看不上了。”
“我張拂行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你也不必一直用錢來侮辱我。”
“我拿的都是我該拿的東西,別總是一副施舍我的眼神看我。”
三年的時光,付出的是感情,是和社會脫軌,是遠離以前的朋友圈,這一切用錢來買斷,是江羨妤的作風。
婚姻失敗到我這個程度,真是丟人到家了。
江羨妤詫異的看著我,一時語塞。
結婚的三年,我在她麵前卑躬屈膝,哪怕知道她心裏有個白月光,我也故作大度,當自己看不到。
我乖巧,懂事,做一個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
她不讓我出席她的社交場合,我便不去,幾乎說是完全順著她。
我嘲弄一笑。
吃飯時,整個餐桌上的氣氛簡直低迷,直到江父開口:“拂行,你要不要去公司上班?副總的位置一直都是給你留著的。”
江羨妤率先不滿:“爸,他已經三年沒有工作了,就算以前有能力,現在也未必還可以。”
江父瞪了她一眼:“你閉嘴!”
江羨妤咬著唇。
我抬頭:“不用了,謝謝好意。”
江父歎了口氣,眉宇間都是擔憂之色。
飯後我就直接離開了。
回家後我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搬出去。
江羨妤沒回來,我想她應該是跟著哪個朋友出去鬼混了,而且,必定有湯啟陪同。
我收拾好東西後就去了朋友的工作室。
這個工作室之前是我倆一起開的,隻是因為我結婚,所以就沒在管事,但是每個月都有分紅。
“我去,是我眼花了?見到活著的張拂行了?”
我嘴角忍不住的一抽,很想給他一巴掌:“我回來了,暫時不走,你幫我找個住的地方。”
秦安湊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微挑眉:“你這是被掃地出門了?豪門貴婿不當了?”
我平靜的往裏走:“不當了,沒意思。”
“來上班?”
我點頭。
秦安把工作室經營的很好,我每個月都有將近30萬的進賬,這麼多年了,我身上也攢了一筆不少的錢。
我想擴大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