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不到三年,老婆愛上一米八八純情男大。
結婚紀念日,她拋下我,帶著情夫去普吉島旅遊。
我給她打了60多個電話,隻等來她情人的一句話,“不被愛的老男人真可憐哦。”
兩個月後,我懷裏摟著甜美校花,她破防了,“老公,我立馬跟他斷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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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我剛打開大門,就聽到客廳傳來的說話聲。
顏舒意的聲音溫柔又性格。
“確定不需要我去陪你吃晚飯?我還可以給你帶你最愛的徐記菠蘿包。”
男生的聲音清潤。
“不許勾引我!明天我要補考,今天晚上必須挑燈夜戰。這次再不過,我就要延畢了。”
為了不打擾到他們的聊天,我關門時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輕手輕腳換鞋時,我朝裏麵瞟了一眼。
顏舒意正一邊悠閑給自己泡茶,一邊跟電話那頭的人聊天。
她的手機放在茶幾上,開著免提。
“複習歸複習,飯還是要好好吃啊。”顏舒意不放心叮囑。
“哪有時間吃飯啊,晚上就嚼了幾塊蘇打餅幹。”男生嘟囔著。
“胡鬧,忘記上次胃疼的事了嗎?”顏舒意語氣嚴肅起來,隨即又歎了口氣,“算了,我打電話給雲意軒,讓他們給你送份飯菜,你乖乖吃了啊。”
聽到這裏,我不禁恍惚了一下。
雲意軒,似乎好久沒去過了呢。
曾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家私房菜館,一周要去好幾次。
顏舒意看我實在喜歡,大手一揮,直接連菜館帶廚子一起買了下來。
自從在那裏碰到過顏舒意和她的小情人後,我就再沒去過了。
“謝謝老婆,你真好!”男生撒嬌地在電話裏親了她一下,話音一轉,“不過,今天晚上我不在你身邊,你管好自己,不能讓那老男人碰你啊!”
顏舒意無奈輕笑:“知道啦,我的小醋精。”
男生輕哼一聲:“你答應過我的,要跟他分房。”
“我答應你的哪件事沒做到?放心吧,我的衣服都放進次臥了。”顏舒意柔聲哄著,“再說,今天晚上我約了阿如她們喝酒,估計要半夜才回來。”
“這還差不多,你的業餘時間可以留給姐妹,但不能留給那個老男人!”
“好,我的時間都歸你安排,行了吧?”
“哎呀,輔導員打電話給我,先不說了,拜拜老婆!”
掛電話的時候,顏舒意嘴角還帶著笑。
可是一抬頭,看到倚靠在玄關處的我,笑容立馬凝固。
2
她尷尬地咳了兩聲:“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我淡定地走過去,在另一側的沙發處坐下。
“這不看你聊得開心嗎?沒好意思打擾。”
想到剛才的對話被我聽得一清二楚,顏舒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跟我解釋起來。
“楊帆年紀小,說話沒個遮攔,你別跟他計較。”
提到楊帆的名字,顏舒意的聲音都不自覺柔和起來。
“嗯,我理解。”我善解人意地點點頭。
我理解,畢竟比我們年輕幾歲,吃醋使小性子很正常。
最近工作上的事有些忙,我家那小女朋友也在鬧脾氣呢。
看著桌上顏舒意剛泡好的茶,我趕緊端過來喝了一杯。
“嗯,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很中肯地評價道。
顏舒意姿態懶散地靠向沙發背,盯著我的臉仔細看了幾秒。
“阿景,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她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真的,挺好的。”
“我早就說過,外麵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誰也動搖不了你顏先生的地位——”
不想聽她那套冠冕堂皇的說辭,我趕緊打斷。
“那個,你不是說晚上約了人喝酒嗎?什麼時候走?”
顏舒意抬手看了看表,起身道:“差不多了,那我走了。”
“嗯,拜拜。”我語氣愉悅道。
包包裏,調成靜音的手機一直在嗡嗡嗡。
我耐著性子,等顏舒意去換了休閑服,看著她一步步邁出大門。
聽到“砰”的關門聲,我立馬打開包包掏出手機。
點開一看,果不其然,十二個電話都是我家小女朋友打來的。
微信裏還有她發來的一條條消息。
最新的一條是:“哥哥,你這兩天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厭煩我了?”
透過文字,我都能想象出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趕緊回電話。
對麵秒接。
“哥哥,你終於理我了!”清甜嬌俏的嗓音裏帶著愉悅。
“這兩天雜誌社有幾個外拍的任務,我忙得都沒空看手機。”我耐心向她解釋,“昨天晚上加班後又跟同事吃了個飯,回到家都一點多了。”
“嗯,我知道了哥哥。”對麵乖巧道,“哥哥有事就去忙,我不會打擾你,隻要你不是膩了我就好。”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才認識一個多月呢,怎麼可能膩?”
“那以後呢?”
我一時頓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卻自顧接下去:“沒關係,我會盡量讓哥哥慢點膩我。”
這是什麼絕世清純女大?
這一刻,我真正體會到顏舒意包養小情人的那種感覺了。
正要開口逗她兩句,大門忽然被打開。
我慌忙掛斷電話。
“怎麼又回來了?”我看向門口,沒來得及收起臉上的笑容。
“車鑰匙沒拿。”
“堂堂顏總親自開車?”我打趣。
“老劉請假了——”顏舒意看過來,盯著我手裏的手機,表情陡然淩厲。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3
我斂起表情:“與你無關。”
顏舒意擰起眉頭,那是她動怒的前兆。
“跟誰打電話那麼開心?嗯?一看到我進門就掛了,我不能聽嗎?”
她快步走過來,俯身,兩手撐在我坐的單人沙發兩側,目光灼灼盯著我。
我不習慣她離我這麼近,推了她一把。
這人居然紋絲不動。
我冷笑:“你是不是管太多?再說,你有資格嗎?”
顏舒意額頭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我們家和顏氏集團合作的項目正在收尾。
項目一結束,就是我提離婚的時候。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不想出什麼意外。
畢竟,這個項目是顏氏主導。
顏舒意心情不好,想做點什麼出氣,我們家就處在被動地位。
我不想現在跟她鬧翻臉。
但也不服氣她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有沒有人,也不是你配問的!”
她自己天天帶著小情人招搖過市,恨不得把那男生捧上天,現在反倒來問我了?
“顏舒意,是你說的,要我別過問你外麵的私事。我也有自己的空間,做人不能太雙標。”
麵前這人不為所動,臉上陰雲密布。
她伸出手:“手機給我。”
我翻了個白眼:“做夢。”
順勢把手機藏到身後。
心裏想著,還好把手機密碼改了,就算她搶走了,也不可能打開。
“阿景,聽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她明顯沒了耐心。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接了電話,他走向一邊,語氣都變溫和了:“飯菜到了?那你要乖乖吃光,等下把空盤子拍照發我……”
我趁機從沙發上跳起來,迅速跑回臥室,關門反鎖。
4
幾分鐘後,臥室外響起敲門聲。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敲了一會兒,顏舒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阿景,剛剛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明天晚上下班,我帶你出去吃飯。”
我懶得理他。
半晌,外麵響起沙沙的腳步聲。
我鬆了口氣。
終於走了。
半夜,睡得正香時,手機響了。
迷迷糊糊中,我撈過電話,按了接聽健。
“哥,舒意喝醉了,你能來接一下她嗎?”是阿如的聲音。
我看了眼手機,淩晨兩點半。
有病吧!
“不能!”我回答完立馬掛斷。
片刻,手機又響起來,還是阿如。
我直接關機。
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上午,在攝影棚忙完回到工位時,拿起手機一看,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全都是顏舒意打來的。
她已經很久都不打電話給我了。
我想著,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急事,於是回撥過去。
電話一接通,對麵就是質問。
“昨天為什麼不去酒吧接我?”
原來是為這事,我頓時不耐煩。
“我不用睡覺嗎?”
“你明知道我喝醉了,沒法開車——”
“你可以叫代駕。”
“反正你在家也沒什麼事。”
“誰說我沒事?我不用上班的嗎?”
對麵嗤笑:“你上什麼班?不是整天在家無所事事嗎?”
我這才想起,似乎沒跟顏舒意提過我去上班的事。
而顏舒意也一直沒發覺。
丈夫已經出門上班兩個多月了,妻子卻一無所知。
夫妻做到這份上,也挺荒謬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語氣平靜道:“我現在在一家時尚雜誌社做攝影師,每周一到周五上班。”
“什麼時候的事?”她問。
“兩個多月前,我自殺未遂出院後。”
對麵不吭聲了。
5
去年,發現顏舒意出軌後,我從憤怒、發瘋到歇斯底裏。
顏舒意一開始也有愧疚,向我道歉,後來受夠了我的情緒失控,開始不耐煩。
她開始堂而皇之帶著那男生出雙入對,毫不理會我的心情。
我鬧過之後,又沒出息地苦苦哀求顏舒意,求她不要拋棄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
她冷眼相看,無動於衷。
頂多,隻是丟給我一句:“放心,你永遠都是顏先生。”
可是這樣一個顏先生的空名頭,我要著有什麼用?
她以為我在乎的隻是這個身份嗎?
我隻是放不下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的情分。
我和顏舒意從小就是鄰居,一起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從來沒分開過。
和普通的豪門聯姻不同,我們是懷著“白首不相離”的期待步入婚姻殿堂的。
可結婚短短三年,顏舒意就出軌了。
這讓我怎麼甘心?
我不相信,她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
我變成了一個偷窺者,每天跟蹤他們,看他們怎樣約會。
顏舒意帶他去滑雪,去跳傘,去潛水,去體驗那男生口中的她從來沒做過的事。
走路時,她撒嬌說累,男生二話不說背起她。
她在他的背上咯咯笑著,像隻快樂的小鳥。
她會在男生不注意時,偷偷親他的嘴角。
他們像一對普通戀人一樣,肆意享受著愛情的美好。
這些,都是我們曾經做過的。
今年的結婚紀念日,顏舒意明明答應帶我去普吉島玩。
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她卻臨時反悔,說有事去不了。
紀念日那天,楊帆發了一條朋友圈。
照片裏,顏舒意坐在他的肩膀上。
兩人在海邊笑得肆意。
定位是普吉島。
我瘋了一樣把手機砸在地上。
片刻,又撿起來,拚命給顏舒意打電話。
始終沒人接。
很快,楊帆又發來一條信息:“不被愛的老男人好可憐哦。”
無邊無盡的絕望排山倒海般將我淹沒。
我不知道那一刻是怎麼想的,還是已經失去思考能力。
整個人像傻了一樣,麻木地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朝自己的手腕劃下去。
痛感襲來,我忽然清醒過來,抓起電話就給自己叫救護車。
6
爸媽趕到醫院,抱著病床上的我心疼地落淚。
我爸給顏舒意打電話,她依然沒接。
他歎了口氣:“阿景,要不離了吧,爸媽不怕被人笑話。”
“就是,哪有這樣糟踐人的。阿景,咱不跟她過了。”
我吸了吸鼻子:“嗯,會離婚的,過段時間。”
經曆了一遭生死,看著爸媽眼裏的痛惜,我終於醒悟了。
我不想和顏舒意過一輩子了。
這樣折磨自己,顏舒意不會有任何心疼,我傷到的是真正愛我的人。
以後,我想對自己好一點。
等兩家合作的這個項目一結束,我就提離婚。
在醫院住了幾天,出院的當天,顏舒意才回來。
她站在病房,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手腕的包紮處,嗤笑一聲:“自殺?”
“什麼意思?一哭二鬧三上吊?”
“阿景,你一個大男人,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那一刻,我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人。
就算不愛了,連起碼的做人的禮貌和同情心都沒有了嗎?
我也不想解釋什麼,麵色平靜道:“鬧著玩的。”
“下次再鬧,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