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言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
但他對我厭惡至極,對外麵的女人關懷備至。
十八歲生日那天,他找人欺淩我,拍下我的裸照。
高考前一晚,我被他親自砸斷右手,錯過高考。
後來,他卻說非我不娶。
可我沒失憶。
逃離的那一天,他扯爛我的裙子,撞死我的男友,殺死我的孩子。
他說:「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次我同意了。
他卻瘋了。
*
淩晨一點,我收到了一張親密合照。
沈司言雙目微闔,側臉還有著顯眼的吻痕。
一切不言而喻。
許心榆挑釁般地給我發來消息:
「他永遠屬於我。」
我熄了屏幕,將手機扔在一旁。
月色很好,客廳被照亮。
在我接水的時候,杯子碎成一地。
我看著玻璃碎片,神情有些恍惚。
便坐到了天亮。
沈司言回來的很早,一打開門就將我擁入懷中。
他目光有些緊張:
「阿瓷,昨晚的事,你聽我解釋。」
「心榆在酒吧被那些混混騷擾,我這才去見她的。」
許心榆是他的白月光。
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不少,數不清的曖昧關係。
在很久以前,他喜歡這樣刺激我。
企圖毀掉那樁婚約。
所以他從不會向我解釋跟其他女人的關係。
因為他壓根不喜歡她們。
但唯獨許心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情緒,將我抱在懷裏安慰。
可我始終沒說話。
他皺著眉頭:「阿瓷,你看看我。」
很快他便意識到,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為他而吃醋。
他抓著我的手腕質問:
「你為什麼不嫉妒?為什麼!」
「我最恨你這副模樣!你打我啊!罵我啊!」
沈司言眼底的情緒爆發,他幾乎無法忍受。
「你為什麼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視而不見,你是不是沒有心?!」
「溫雨瓷!你看著我!」
他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我起身想推開他。
可他順勢將我壓在身下,凶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沈司言極其粗暴,不容我有反抗的機會。
我的右手沒有力氣,另一隻手卻被他緊緊箍住。
他想要的時候,從來不會在乎我的感受。
此時也一樣。
沈司言就像一隻野獸,撕扯我的裙子。
桎梏我的身體,隻能任由他擺弄。
可今天我不想。
我反咬住了他的唇,弄得他破了皮,才不得不將我放開。
「為什麼拒絕我?」
他擦掉唇上的血,眸光陰沉。
「我不舒服。」
他頓了頓,抬手摸我的臉。
語氣竟變得溫柔起來。
「阿瓷,還有一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沒回答。
麵色平靜地起身後,整理了一下裙子。
沈司言從身後抱住了我,「阿瓷,等會我帶你去試婚紗。」
「還記得你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嗎?我買了下來送給你。」
「我知道你喜歡畫畫,所以花了很長時間才請到那位能用左手畫畫的老師,以後你可以向她學。」
「阿瓷,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他對我百依百順,任誰看了都無可挑剔。
可我沒失憶。
十八歲的沈司言,連看我的眼神裏帶滿了鄙夷。
他厭惡我,傷害我,讓人侮辱我。
我的右手就是被他弄斷的。
可七年後,他卻說非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