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黃昏,他們兩人才興盡而歸。
家門口,我媽正坐在地上,紅著雙眼焦急不已。
一看到沈霏霏和池嶼,媽媽就上前隔開兩人,拉著沈霏霏的手問道:“霏霏,霏霏,溫羽呢?溫羽去哪了?”
沈霏霏不耐煩地抽回自己的手,把我媽推倒在地:“你是不是老年癡呆啊!你兒子就在旁邊你看不見啊?”
“不......他不是......”媽媽瞥了池嶼一眼,就開始瘋狂搖頭。
她癱坐在地,從來一絲不苟的頭發亂了,眼角的細紋多了許多,向來細心嗬護的眼睛此刻又紅又腫,好像瞬間老了二十歲。
沈霏霏的不耐煩已經到了極限,池嶼摟住她的腰哄道:“老婆,你先進去,我來處理。”
一絲陰狠在池嶼眼中閃過,我不由緊張起來,他究竟想幹什麼?
沈霏霏進門後,池嶼像拖麻袋一般,把我媽拖到了逃生樓梯間,他關上隔音的安全門,穿著皮鞋的腳猛地踢向我媽的肚子。
“不......”我驚恐地撲在媽媽身前,想幫她擋住。
可我隻是一縷靈魂,根本起不了作用。
我拚命地抱住媽媽,卻還是無法阻擋那一下又一下無情的毆打。
媽媽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隻剩下虛弱的呻吟。
饒是如此,池嶼還嫌不夠,他揪住我媽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老太婆,我警告你,不要在霏霏麵前亂說話,否則我就送你去地下和你的短命鬼兒子團聚。”
我媽的眼睛瞬間瞪大,她用盡力氣一口咬在池嶼的手腕上。
池嶼吃痛,一把甩開她,隨後又補了一腳,暗罵道:“老不死的臭東西!”
我媽就這樣從層層樓梯上滾了下去,額頭鮮血直流,竟是暈死了過去。
“不要啊......”我緊跟著飛奔而下,卻根本做不了什麼,我乞求地看向池嶼,希望他能叫下救護車。
可他隻是殘忍地笑看著這一幕,直到地上的血跡暈成一大片,才假裝著急地打電話:“喂,120嗎?我媽媽不小心摔下樓梯了,你們快來,對,地址是......”
我憤怒地雙手握拳,狠狠揮向這個人渣的臉,可是卻像是一陣風吹過他的臉頰,根本沒留下一絲痕跡。
我媽被送進了醫院,卻因為腦損傷成了植物人。
知道這個消息的沈霏霏隻說了句“知道了”就冷漠地掛斷了醫院的電話,她撲進池嶼的懷裏說道:“阿羽,後天就是我們的錫婚紀念日了,我們去度個蜜月吧?咱們結婚時候還沒度過蜜月呢。”
池嶼摟住她,笑道:“好啊,老婆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沈霏霏滿意地笑了,她選了一個熱帶的島嶼,說是要去享受陽光浴。
我想陪在媽媽的身邊,可我的靈魂卻不受控製地隨著他們遠行。
金黃的沙灘邊,沈霏霏穿著比基尼趴在躺椅上,池嶼正在給她抹防曬油。
抹著抹著,兩人的動作漸漸曖昧起來。
沈霏霏整個人附在池嶼身上,挑逗地說:“客官,就讓奴家來為您服務吧。”
她的雙手從池嶼的胸肌抹到腹肌,繼續一路往下。
池嶼雙手交疊在腦後,享受地閉著眼。
沈霏霏也賣力地取悅他,塗滿防曬油的手從大腿滑動到小腿,而她整個人也蹲在了躺椅尾端。
突然,沈霏霏看著池嶼的腳底,表情凝固,眼中瞬間湧起驚濤駭浪,連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池嶼半抬起身問道:“老婆?你怎麼停了?”
聽到“老婆”這兩個字,沈霏霏突然一個激靈,但她還是低頭掩飾住自己心中的驚懼,回答道:“沒......沒什麼,手有些麻了而已......”
我在一旁冷冷一笑,什麼手麻,我看她是嚇得心臟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