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電器廠上班,這壓縮機可能有問題。」說著他便要開櫃門。
我連忙跑過去握住他的手:「哥,不用了,估計用久了。」
「你這冰櫃一看就是新的,沒事,我幫你看看。」
還不等我再說話,他一用力,猛得將櫃門拉開。
(八)
「天啊......」
他張大嘴巴:「你這堆了這麼多東西在裏麵,不發燙才怪呢。」
好在昨晚我裝好屍體後,在上麵墊了層布,又鋪了一些凍貨上去,這才逃過一劫。
「原來如此,等會兒就清理。」說完,我順勢將櫃門拉下。
正巧這時廚房照片也拍完了,我從包裏掏出煙做做樣子,將幾人送走。
這一關,算是成功過了。
但屍體在家裏總歸是個隱患,要想辦法處理掉。
還有殺人凶手,得快些找到,一方麵是為李妙報仇,另一方麵......我總覺得李妙的死不簡單。
或許和從前那件事有關。
不,不可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九)
李妙的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任何親人聯係她。
再加上不能說話,李妙不愛出門,一直被我養在家裏,每天除了畫畫,就是做點手工打發時間。
完完全全的社會邊緣人。
因此我想不到,究竟是誰殺了她。
還要用那麼殘忍的方法。
我首先懷疑的是樓下大哥,畢竟他是第一個【目擊證人】,不排除賊喊捉賊,玩燈下黑的戲碼。
可轉念一想,他又何必舉報我,故意讓保安來我家呢?
假如找到屍體,警察仔細一查,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好在那晚我處理現場時,從李妙的手縫裏找到了幾根八厘米左右的黑色頭發。
我剛剪了寸頭,而李妙染的是黃頭發。
這大概率是她掙紮時,從凶手頭上扯下來的。
我找了個機會約樓下大哥一起吃個飯,等他走後將他的餐具打包,連著那根黑色頭發一同寄給了一家掛名的鑒定中心。
幾天後傳來消息,不是同一個人。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
其實這人沒有太多疑點,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排除一下。
等結果那兩天我也沒閑著,李妙平時不出門,我查了她手機,最近接觸的無非兩個人。
酸菜魚店員工和一個下水道管道工。
李妙喜歡吃一家店的酸菜魚,幾乎每天都點,這家店的外賣是老板兒子在送。
我當時還聽她開玩笑比劃說這小夥子長的帥。
他們每天都會見麵,那其中發生點什麼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兒,我心裏那種惶惶不安感再次蔓出,思考一番後用李妙的賬號又下單了一次酸菜魚。
(十)
外賣小夥子目測一米八以上,長相確實帥氣,更重要的是他的頭發,無論是顏色還是長度,都和李妙手裏那幾根一樣。
難不成真是他。
我透過貓眼繼續打量,盤算著跟他正麵起衝突獲勝的幾率。
突然,門外的人停下敲門,狐疑地抬頭,確認門牌號無誤後,又直勾勾地盯著貓眼,接著將左眼湊上去。
我的視線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他反常的舉動讓我有些頭發發麻。
我從廚房拿來一把小刀裝口袋裏以防萬一,開門後,隻見男人眼裏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如常。
「你這什麼表情?」我將手放進口袋,開門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