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症晚期,我去郊外給自己選了塊墓地。
同一時間,我的丈夫正在給他的小情人買房,市中心最好的樓盤。
他還不知道我要死了,以為我還在吃醋爭寵。
直到他浪蕩完回家發現我的東西早已搬空。
他開始慌了。
到處追查我的蹤跡,天天跪在門外求我原諒。
可這一次,我不會原諒他了。
我要他為違背年少的誓言買單。
1
確診了胃癌晚期。
我誰也沒說,一個人去給自己選了塊墓地。
我選的墓園不算高級,設施簡陋。
但勝在離市區足夠遠,山頂位置也夠高。
被叢林包圍著,看不到城市繁華繚亂的燈紅酒綠。
山風刮過樹梢的沙沙聲,很像穿行在老家玉米地裏的感覺。
我很滿意。
付定金時,陳瑤打了視頻過來。
我一接通,就聽到她憤怒的聲音穿透耳膜:
“枝枝快看,那是不是薄狗和那小賤人?”
後置攝像頭裏,是西裝革履的薄青,挽著嬌俏甜笑的沈念念。
兩個人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裏看沙盤。
膩歪得就像一對新婚小夫妻。
陳瑤在那邊氣急敗壞的罵:
“我靠薄狗要給那小賤人買房,買就算了,那可是A市最貴的樓盤啊!”
“他拿你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去養小三,枝枝你不管管嗎?”
我看了眼畫麵裏薄青的手,左手中指上的結婚戒指不見了,換成了新的情侶對戒。
跟沈念念的一對。
我苦笑一聲:“我管不了他。”
也不想管了。
陳瑤說錯了,沈念念不是小三。
她已經不知道是小十幾了。
我都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薄青身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女人。
一開始他還小心遮掩,出去玩完會洗幹淨了才回來。
不讓我聞到那些女人的香水味。
後來膽子越來越大,一手摟著我睡一手還在手機上跟別的女人撩騷。
直到被我當場抓到他和女助理在辦公室滾沙發。
他卻一臉無謂的說,做到他這個位置,誰不是這樣?
他隻是玩玩。
外麵都是賓館,我這裏才是家。
我吵過鬧過,可賓館換了一個還有一個。
我已經累了。
現在,我更沒有精力管了。
2
回到家裏,薄青果然沒回來。
他已經半個月沒回來了。
想到白天他看沈念念的眼神,我心裏一沉。
他這次,可能是想把賓館變成家了。
沈念念確實是不一樣的。
大學剛畢業,年輕漂亮有活力。
還聽話會玩。
進公司不到一星期兩個人就搞到了一起。
現在快一年了還沒換。
薄青給她送包送車送鑽石。
現在還送了房。
而這一年,他甚至都沒跟我吃過幾頓飯。
所以我胃癌的症狀他一點都沒注意到。
曾經看我手指破皮流血都會為我心疼到哭的人。
現在我就要在他麵前死掉了,他還看不到。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