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胎誕生,必有一災一福。
我,體弱多病,自出生起便被視為災星。
而我那健康活潑的弟弟,卻成了家族唯一的希望。
父親打算在深夜將我溺死,我卻被好心的奶媽救起。
自那之後,父親坐牢,母親病重,弟弟意外身故,
救我的奶媽家反而蒸蒸日上,成了江南首富。
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門,原來,弟弟才是災星。
......
我和弟弟出生的那天,天生異象。
一邊下著傾盆大雨,一邊卻是豔陽高照。
祖母看著半晴半雨的天空,用那雙銳利的眼睛審視著我們,然後緩緩地宣布了她的預言。
“一個福星,一個災星。” 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我被她那冰冷的目光鎖定,仿佛我的命運已被宣判。
弟弟則被她慈愛地抱在懷中,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天真。
從那天起,我就成了家族中人所共知的災星,而弟弟則是那閃亮的福星。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身體似乎證實了那個預言,我自幼體弱多病,每當我咳嗽或打噴嚏,長輩們便會皺起眉頭,仿佛我釋放的不是普通的不適,而是無法言喻的厄運。
而我的弟弟,他總是精力充沛,健康活潑。
家族的長輩們開始逐漸將我視為一種負擔,一個不祥的存在。他們甚至不再用我的名字來稱呼我,隻是簡單地稱我為“那個災星”。
我的生活從此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我被迫成為弟弟的婢女,忍受他的呼來喝去。
每當弟弟有需要時,我必須立刻出現在他麵前,他每一次的呼喚,每一次的命令,我都必須無條件地遵從。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打好了洗腳水準備幫弟弟洗腳。
突然,弟弟惡作劇一般地將腳盆一踢,洗腳水灑滿了我一身。
弟弟大喊道:“娘,好燙!這個災星想燙死我!”
門被猛地推開,我的母親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燙壞了耀祖可怎麼辦!”
我愣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
“娘,我我沒有”我試圖解釋,但聲音卻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
“閉嘴!”母親打斷了我的話,“你的存在已經夠讓人心煩的了,難道還要用你的無能來給耀祖添麻煩嗎?”
她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刺在我的心裏。我低下頭,咬著唇,無聲地忍受著這一切。
弟弟在一旁得意地笑著,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場麵。“娘,你看,災星就是災星,連洗個腳都能搞砸。”
母親轉向弟弟,臉上的怒容立刻換成了關切,“耀祖,你沒事吧?讓娘看看有沒有受傷。”
弟弟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娘,我沒事,就是想看看她能有什麼反應。”
我的心沉到了穀底,弟弟的輕描淡寫,母親對他的無條件寵愛,都讓我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院子裏的一角,一隻鳥靜靜地躺在那裏,它的翅膀受了傷,顯得十分無助。
弟弟剛好在院子裏玩耍,無意間發現了它,他好奇地走上前去,天真無邪地將這隻鳥抱起,眼中卻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禱他能對這隻無助的生命溫柔一些。
弟弟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鳥的羽毛,但很快就變成了粗暴的拉扯和玩弄。
他的笑聲中沒有一絲對小鳥痛苦的同情。
“看它多好玩啊。”耀祖笑著說,他的手不斷地拉扯著小鳥的羽毛,小鳥在他的手中掙紮,發出了微弱的哀鳴。
我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輕聲對弟弟說:“耀祖,它受傷了,我們應該好好照顧它,不是這樣玩弄它。”
弟弟轉過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你懂什麼?一個災星,也敢來教訓我?滾一邊去!真是掃興!”
說罷,弟弟狠狠地將我推到在地。隨即冷哼一聲,將小鳥重重地砸到了我身上,轉身離開。
我輕輕地將它抱起,感受到它微弱的心跳和顫抖的身體,心中充滿了愧疚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