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動京城的花魁,春風樓裏我翩躚而舞,睿王下重金要迎我進府。
我婉拒了睿王。
三日後,我衣不蔽體被睿王妃當街鞭屍:「一個娼妓竟也敢勾引王爺,下賤東西,就該去死。」
幾天後,我成了睿王妃的婢女。
她不知道,我是一隻九命貓妖。
而我素來睚眥必報。
1
睿王妃在發脾氣。
院內能砸的東西被她砸了個幹淨,她專朝著人砸,跪在她腳邊的丫鬟一個個被砸得頭破血流。
「說,到底是你們哪個賤婢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本王妃的眼皮子底下勾搭王爺!」
丫鬟們瑟瑟發抖,眼中盡是苦澀。
她們今天是受了無妄之災。
王妃嫁入王府三年無所出,還霸著王爺不讓納妾。
有人說王妃就是隻下不出蛋的母雞,王府的香火怕是要斷在睿王身上了。
這話傳進了太妃的耳中,太妃惱了王妃,讓她納了人送進王爺的房中。
王妃心裏憋悶,不高興了便拿她們出氣,責罵她們是不是背著她勾引了王爺。
「要是被本王妃揪出來是哪個賤婢,看本王妃不劃了你那張妖媚惑主的臉!」
明眼人都知道太妃讓王妃親自納人送入王爺的房中是惱了王妃生不出孩子,無法為王府開枝散葉,故意在誅她的心。
但王妃要自欺欺人,她們又豈敢言明。
背下莫須有的罪名隻是挨罰,可若是敢說王妃生不出孩子那就是送命!
眾人垂著頭默不吭聲,心裏祈求著王妃能夠快點平息怒火,沒人注意到我已經低著頭走到了王妃的跟前。
「王妃,恕奴婢妄言,太妃讓您納人給王爺恐怕並非是有人勾引了王爺,而是想讓新人給王爺開枝散葉。」
2
眾人紛紛抬頭,又驚又怒。
王妃的貼身丫鬟碧枝最先反應過來,她當即厲聲斥責道:「你是哪裏來的賤婢,竟敢在王妃麵前胡言亂語!」
她一把扯過我,在我腰間狠狠一擰,低聲責罵:「蠢貨,你要是想死就自己去死,可別拖累我們。」
王妃果然暴怒,她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賤人,你是在嘲諷本王妃嗎?」
這一巴掌讓我的臉偏到了一邊,也讓王妃看到了我左臉上那可怖的大片紅斑。
碧枝趕忙跪了下去:「王妃息怒!」
眾人紛紛低頭高呼,就怕自己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魚:「王妃息怒!」
我趕忙告罪,呈出一個藥瓶:「王妃息怒,奴婢並無此意,隻是偶然得到了一瓶生子秘藥,特來獻給王妃。」
「此藥藥效極佳,凡是用了此藥的女子皆能有孕,並可…一舉得男。」
王妃的眼睛亮了起來,把藥瓶奪過去看了起來:「此話當真?」
「你可知道欺騙本王妃的後果?」
我一臉惶恐道:「奴婢所言句句所實,斷然不敢欺瞞王妃。」
「但奴婢深知王妃千金之軀,不可有半點閃失,因此奴婢…奴婢願為王妃試藥!」
聽到這話,王妃臉上的表情舒緩了幾分,可隨即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即便你的生子秘藥當真有效,可試藥需要時間,本王妃懷胎更是要數月,但眼下那個老不死的卻在逼著本王妃納新人。」
我笑了笑:「王妃,奴婢有一良策。」
王妃挑眉:「什麼良策?」
我說:「太妃隻說讓王妃納新人,可並未說讓王妃納怎樣的人,是神仙妃子還是無鹽醜女,皆在王妃的一念之間。」
王妃笑出了聲,眼中卻盡是譏諷:「倒是個聰慧的。」
「抬起頭來。」
我慢慢抬起頭來,左臉上的紅斑醜得刺目,讓人作嘔。
王妃眼中的笑意更甚:「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曼珠。」
王妃挑起我的下巴,憐惜道:「是個可人疼的丫頭,就是這紅斑…曼珠阿,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我咬了咬唇,悲戚地垂下了眼眸:「奴婢這紅斑,乃是天生的。」
「這樣啊,那倒是可惜了。」
王妃收回手,朱紅的唇微微勾起,眼中是明晃晃的戲謔:「曼珠啊,若本王妃想將你納入王爺房中給王爺當個通房,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