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死後第三年,他想到了我。
因為他的白月光肝臟衰竭,需要二次移植。
他找不到我,去了兒子的幼兒園。
可卻發現,兒子早就不去上學了。
“果果那孩子三年前就死了啊?聽說是他爸爸不給他花錢治病,在外麵養小三,死的時候才五歲......哎,太可憐了。”
他隻是輕笑一聲,他一直都叫果果野種,果果死了,他自然高興。
“幫我轉告他媽媽,我有事找她,一周內必須見到她!”
老師愣了一下,反問道:“您不知道?果果媽媽也去世了。”
1
兒子死了,死在了醫院。
我悲痛欲絕,跳樓自殺。
我們死了三年,可卻無法投胎。
隻因在人間的怨念太深。
而這怨念,便是老公楚塵。
三年時間,他從職場小白,一步步成為業內翹首,開了公司,身價幾十個億,成了他口中的成功人士。
但是他恨我,恨的牙癢癢。
隻因我拋棄了還是社會底層的他。
可能是報應,兒子出生就有了先天性心臟病,我哀求他救兒子。
可他根本不信。
還告訴我,那個野種死了最好。
他卻不知道,這是他的親生骨肉。
後來他的白月光查出肝功能障礙,而我的肝臟和她最匹配。
他用兒子要挾我,讓我捐了一部分肝臟。
三年時間,他從來不過問我們母子,如果不是他的白月光生病了,或許他也不會找到我。
肝臟捐獻最多兩次,因為肝臟是可修複的。
這些,也是他告訴我的。
隻可惜,我早就死了,屍體無人認領,和兒子還躺在太平間。
肝臟......怕是也不能用了吧?
但是有一點,我也很疑惑,無人認領的屍體,都會送去火化,可是我的卻沒有......
不過,我都死了,這些後事兒也無所謂了。
無法入輪回,我和兒子的靈魂,隻能遊蕩在生前經常去的地方。
此刻我和兒子漂浮在幼兒園的上空,聽著班級裏麵唱著歌,我拉著兒子的小手,也陪他唱著。
同樣,看到了風塵仆仆,一臉焦急的他。
三年時間沒見,他衣著打扮更有品味了,臉上多了些上位者的淩厲。
可那眉宇之間的冷漠,依舊沒變。
身後,站著他的白月光徐薇薇,俏臉慘白,應該是三年後肝臟衰竭複發,她苦不堪言吧。
“是爸爸!”
果果看到了楚塵,激動的用小手指著。
“可是......爸爸好像不太高興......”
“那個人是誰?她為什麼牽著爸爸的手?爸爸最愛的人,不是媽媽麼?”
我說不出話來,即便是死了,依舊心痛如刀割一般。
“哼,拉黑我電話就以為我找不到她麼?躲著我?有病!”
楚塵罵著,拉著徐薇薇的手找到了老師。
“果果呢?我要見他。”
老師卻一臉悲痛,歎了口氣道:“你說果果啊?三年前心臟病死在了醫院裏,聽說他那個狠心的爸爸不願意救他,還在外麵包養小三,搶救不及時就咽氣了,死的時候才五歲,哎......天殺的狗男女。”
楚塵明臉色難看起來,就連徐薇薇都皺起眉頭,十分不悅。
因為老師口中的狗男女,就是他們兩個!
“你瞎說什麼?那個野種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死了正好,免得連自己親爹都不知道是誰。”
楚塵怒聲開口,惹的老師也生氣了。
“這位先生,死者為大的道理你不懂麼?再說,果果是好孩子,他媽媽我也見過,是最和藹的母親,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走吧,我們幼兒園不歡迎你!”
楚塵氣得要死,想要發火,可還是深吸口氣壓製住了怒火。
“你能聯係上果果媽媽吧,我是他......朋友,想見她。”
朋友?
嗬嗬......或許他不敢承認自己就是我老公,更不想擔負那狗男女的罵名吧。
老師還在生氣,語氣不好道:“聯係不上!”
“你......”
楚塵氣的臉漲紅,徐薇薇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了他。
“老師,您別誤會,我們真的是韓酥的朋友,我生病了,需要找到她,您可憐可憐我好麼?”
或許是徐薇薇的態度,也或許是老師看到她那張慘白的死人臉,善心大發,這才歎了口氣,再次說道。
“哎,不是我不給你們聯係,就算是聯係上,也沒用了,果果媽媽也不在了。”
楚塵聽到這話,臉色更為難看。
“你說什麼?她也死了?放屁!”
“那個孩子隻是普通的心臟病,並不是絕症,還有她......那種人怎麼可能會死!?”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撒謊,但是我們真的需要她的肝源,麻煩你轉告她,我必須要在一周內見到她!”
老師氣得半死,實在忍受不了楚塵,怒聲道。
“那你就去見好了,她就在太平間,已經去世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