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忍一忍,很快就到房間了。”
沈欣嵐感覺四肢發軟,燥熱順著小腹席卷。
她用盡全力睜開眼,沈宛珠年輕的麵容映入眼簾,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
“你放心,爸媽那裏我會跟他們解釋的,就說你不勝酒力,你就放心的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熟悉的話再次傳入耳中,沈欣嵐身體一顫。
四周的酒店走廊布置是她到死都無法忘記的噩夢開端。
她毫不猶豫朝著臉頰摸去,光滑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
刻入靈魂深處的痛苦席卷。
這裏是,帝國酒店!
她沒死,她居然重生了!還重生在她跟帝墨權訂婚那天!
那天,她在周弈年和沈宛珠的挑唆下,不惜一切代價給自己的未婚夫帝墨權下藥,而後將他推給了沈宛珠。
她本是想要跟帝墨權解除婚約,為此還十分感謝主動糾纏上帝墨權的沈宛珠。
卻沒想到他們還給她下了藥!
而被她視為親姐妹的沈宛珠,更是親手將她送入了不遠處那個地獄般的房間,讓蟄伏在裏麵的幾個混混毀掉了她的清白!
“妹妹,你怎麼了?”沈宛珠見沈欣嵐頓住腳步,眼底閃過抹急切。
隻要進了那個房間,沈欣嵐的清白就毀了!就算她才是沈家真正的女兒,也絕不可能再成為自己的阻礙!
沈欣嵐卻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她死咬舌尖,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忽然掙開沈宛珠,朝著一旁的花瓶衝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宛珠來不及反應,沈欣嵐已經一把掄起半人高的花瓶,朝著她劈頭砸了下去。
“啊——”沈宛珠眼睛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沈欣嵐強忍身體不適,迅速將花瓶放回花架上,扶著沈宛珠走到那個房間前敲開門。
“按照周少的要求,我將人送到了。”沈欣嵐低著頭,將昏迷的沈宛珠送了進去。
房門很快緊閉,裏麵隱隱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沈欣嵐的腳步卻不敢停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失控。
沒有絲毫猶豫,沈欣嵐重新衝回帝墨權的房間,剛用盡全力推開門,緊閉的浴室門就被人推開,男人赤著精壯的上身走了出來。
帝墨權剛洗了個澡,隻在下麵圍了一條白色浴巾。他身材頎長,肌肉勻稱,晶瑩的水珠順著他麥色的肌膚滾下,那張俊美的臉在濕漉漉的頭發下更顯冷沉銳利。
“墨哥哥——”沈欣嵐低叫出聲,聲音裏帶著一絲顫音。
帝墨權居高臨下冷視著沈欣嵐。
忽然間他探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沈欣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取消婚約嗎!為了周弈年,敢膽大包天到對我下藥!”
沈欣嵐呼吸困難,她艱難抬起手。
當觸碰到帝墨權那雙完好無損的眼睛時,熱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臉頰滾落。
前世因為給帝墨權下藥,引起他大怒,為了逃離,她被迫刺瞎了他一隻眼睛!
這些年來,她家破人亡,本以為一切都是帝墨權害的,卻不知這一切全是周奕年和沈宛珠做的手腳!
沈欣嵐劇烈喘息:“墨哥哥,我錯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晶瑩的淚水濺在帝墨權的手背上,女人柔軟的手輕輕撫過他的眼睛。
那樣子,不見以往的一絲嫌棄厭惡,倒像是在......心疼他?
帝墨權頎長的身軀僵硬在原地,手上的力道下意識一鬆,低頭望著懷裏的女人。
她瓷白的肌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瑩潤的大眼無辜的凝視著他,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多討厭自己,他都差點以為她是真的悔過了。
他將她甩在床上。
“錯了?錯在給我下的藥劑量不夠大?”
帝墨權步步緊逼:“沈欣嵐,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跟我解除婚約!”
小腹熾熱難忍,帝墨權卻沉著臉,轉身離開。
就算是她親手下的藥,他也不屑在這種時候,強行跟她發生關係。
卻不想,身後柔軟的身軀突然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腹。
她的手輕柔遊走在他裸露在外的身上,輕易就點燃他身體的每一處肌膚。
“墨哥哥,別走,既然是我犯下的錯,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嗎?”
前世她被蒙蔽雙眼,一次次跟帝墨權作對,可在她身處絕境的時候,卻是他將癱瘓的自己救出來!
她無法忘記自己生命的最後幾年,是他費勁心力為沈家報仇,是他不顧一切陪著自己。
帝墨權凝視著沈欣嵐,一直以來她都視自己為洪水猛獸,恨不得遠離自己,可今天......
他五指收縮,聲音駭人:“沈欣嵐,你可知道騙我的代價!”
“墨哥哥,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我本來就是你的女人了......”沈欣嵐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害羞,可偎依在帝墨權懷中是這樣讓她安心,她大膽的如妖精般纏了上去。
這時,外麵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沈欣嵐摟住他精壯的腰腹,紅唇勾起若有似無的淺笑。
好戲該登場了!
轟——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周奕年按計劃第一時間帶人衝了進來。
剛進門,他就看見躺在床上赤著上身的帝墨權。
而他身下的女人,被牢牢禁錮在他懷裏,隻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惹人遐思。
周奕年的眼眶猩紅。
他跟沈宛珠從小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因為沈家找到遺失多年的大小姐沈欣嵐,奪走了宛珠的一切,他根本不需要想方設法的勾引沈欣嵐,更不需要親手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推到別的男人的懷抱!
“帝墨權!你身為欣嵐的未婚夫,怎麼能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周弈年目眥欲裂的質問,仿佛真的是在為沈欣嵐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