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沒十來天,我將京城流浪的小孩撿了個遍。
其實也沒多少,流浪中能活下來的孩子本身就少之又少,大多不過嬰孩年紀,發現時已經是具屍體。
繞是如此,做好飯的宋薄看著眼巴巴圍住他的五個小孩,還是沉默了許久。
宋薄咬咬牙,“養!”
我閑來無事,便撿著枝條在院中習武,圍著看書的小孩們登時興奮地圍過來,“姐姐!我也想學這個!”
我帶著他們在開闊的地方練些基本功,鄰居們和一些路人時不時湊過來學上兩下,紛紛把孩子送來讓我教教。
事後再感激地送些糧食特產。
一個小孩問我:“姐姐,我們這是不是就叫武館?行俠仗義!”
我歎口氣,莫名想到了魏將軍上躥下跳保護我和魏十牧的樣子。
不禁勾唇一笑,“什麼武館,托兒所還差不多。”
宋薄也被折磨得沒了以前精致的樣子,袖子褲管一擼,滿院子追著小孩兒跑。
我就坐在他親手打得秋千上,晃啊晃。
他氣喘籲籲地喊我:“綰綰!你快來幫幫我啊!”
小孩兒們上躥下跳地躲,不大的院子空空蕩蕩,最終被宋薄一個個夾在胳膊下,塞進了床鋪。
還不服輸地喊:“都怪這院子太空了!要不然你根本抓不到我!”
宋薄毫不客氣地關了門,回頭看我。
我盯著院子角落,突然開口道:“宋薄,我們在這種顆樹吧。”
他沒問為什麼,隻是笑著答應,“好啊,想種什麼?”
我想了想,“杏樹吧。”
宋薄一大早就起來買杏兒,可我們還沒等到他,先等到了皇帝駕崩的消息。
來人高聲呼和:“逆臣魏十牧造反!陛下——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