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那一年,我把敵國質子綁進了我的公主府。
我威脅他做我的麵首,否則就殺了一直伺候他的嬤嬤。
一晃七年過去。
城門被撞開那一日,司徒致殺了我的父皇祭旗,囚禁兄長,我和母後淪為亡國婢。
“後悔嗎?”
“我後悔沒在七年前殺了你。”
司徒致冷冷一笑。
“後悔也無用,孤承受過的一切都會奉還給你。”
司徒致不知道,我的身子早就在他的折磨下病入膏肓,最多活不過十日。
進辛者庫的第二年,貴妃找到了我。
寒冬臘月,我的雙手浸泡在雪水之中,生出了無數凍瘡。
我卻對此早已麻木,浣了一件衣裳後對凍紅的手吹了吹熱氣,視線驟然出現織金羅裙的一角。
徐月邀長了一張花容月貌的臉,泛著瓷白的光,發髻間步搖輕晃,端得是綽約風姿。
她長相與我有七八分相似,櫻桃粉唇露出一抹笑意:“姐姐,想不到這種賤奴所穿的破布衣裳極襯你呢。”
她說的話尖酸刻薄,甚至故意叫人搬來一張椅子,饒有興致地欣賞我的落魄。
“過來。”徐月邀輕輕勾手,使喚的語氣猶如呼喚阿貓阿狗:“給我捶捶腿。”
我走過去,手上不輕不重地捏著。
徐月邀眯起了嫵媚的眸子,像是刻意說給我聽:“昨夜皇上又翻了本宮的牌子,這一連好幾日了,本宮都快受不住了呢。”
“還是姐姐好,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恐怕死了都無人知曉吧?”
我手上的動作一停,想到我逼司徒致第一次圓房的場景。
司徒致一開始極其抗拒,衣襟被我撕扯得淩亂,最終我叫來府裏侍衛摁住了他,氣得拿起鞭子抽打,第一下就抽得他皮開肉綻!
我再用腰帶縛住他的雙手捆在床骨,司徒致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徐汀嵐,你早晚被我千刀萬剮!”
“好啊,到時你和本公主葬在一塊兒,黃泉路上還有人說說話。”
我冷冷一笑,解開了司徒致鬆鬆垮垮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