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你居然在學校毆打同學!」
「你還想不想讀書了!」
嘩啦——
一本厚重的詞典砸在身上。
我冷笑著說道:「你眼瞎嗎?」
「我頭上那麼大個傷口你是看不見嗎,我臉上的巴掌印你是白內障晚期選擇性忽視了是吧。」
「什麼叫我欺負同學,頂多算互毆吧。」
「況且憑什麼其他人不用來,隻有我要來挨罵,你做人,做老師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你!」班主任氣的胸脯劇烈起伏著,此時辦公室內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她也不裝了,直言道:「你怎麼跟老師說話的你!」
「你瞅瞅你,就一鄉下妞,人家靈玲什麼背景。」
「她不就打你幾下,你忍忍不就好了,真是煩死你們這種人了,跟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我默默握緊拳頭,冷冷的盯著她。
半年前,她也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老。。老師。」
我怯懦的站在班主任麵前,緊張的用手攪著衣服。
「怎麼了?」
「我要舉報宋靈玲她們欺負我。」
沙沙的寫字聲停下,班主任皺著眉頭看著我道:「墨玉,有些話不能亂說,靈玲是個好孩子,你們之間的矛盾自己解決!」
我無措的拉住班主任的手,掀開被衣服遮蓋住的手臂,上麵密密麻麻是煙頭燙出的疤痕。
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老師,我沒有撒謊,這些都是宋靈玲弄的!」
班主任看到傷疤時動作頓了頓,半晌才說道:「這隻不過是輕傷罷了,況且你有沒有想過班裏這麼多人,人家為什麼就欺負你呢,是不是你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讓大家討厭,有時間找我不如自己好好反思,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做事。」
我楞楞地看著班主任,不敢相信這是她說出的話。
「對了,你這些傷自己回家處理下,別弄出影響讓學校蒙羞。」
等我回到教室時,她們便開始嬉笑起來。
「哎呀,你真去找老師啦。」宋靈玲將我的腦袋重重磕在書桌上,「你不知道我爸是誰嗎,就那操場都是我爸捐的,你以為她們會幫你嗎。」
宋靈玲一行人見班主任沒有半點為我討公道的意思,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我的課本被她們剪爛,課桌裏放的永遠是惡心的東西,桌麵上被人用顏料寫上「賤人」「母狗」等侮辱性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