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消息成為了蔣宜柔在媒體麵前,暗戳戳控訴我這個「假千金」趾高氣昂、惡毒女配本色盡顯的證據之一。
「我知道姐姐現在還不能接納我,我理解姐姐的心情,我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蔣宜柔眼眶紅紅,嘴上叫著姐姐,卻可以憑一身聖母光環,直接給我當媽。
實時直播間裏,無數的彈幕都在刷:
「蔣姍高傲得我好想吐啊!」
「裝什麼,不就仗著自己是首富千金嗎,跟蔣家斷絕了關係,她連給真千金提鞋都不配。」
我眼皮狂跳,隻覺眼前飄的不是彈幕,而是蔣氏在風雨中飄搖的股價。
蔣宜柔卻以為我是被彈幕打擊到了,忍不住揚唇一笑。
緊接著,又立刻意識到還有攝像機在拍,於是連忙側過臉去,做出善解人意的樣子,要開導我。
蔣總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對自己親生的嬌嬌女盡顯保護。
說話時看向我,神色語氣都冷淡,「認清你的身份。」
終於,蔣宜柔那句「舍不得」和我耳麥裏傳來的「boss,股價跌停了」重合。
蔣氏集團起死回生的大計,因為她一場登門入室的逼宮直播,徹底宣告破產。
看蔣宜柔自己被自己的大度感動得抽噎,正欲撲倒進我未婚夫的懷裏,還不忘在拍攝死角給我一個挑釁眼神。
我心頭火起,掄圓了手臂,就是一個巴掌。
「滾。」
我從小就練跆拳道,一個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直接把蔣宜柔從台上掀翻下去。
她甚至在地上滾了三圈,才蜷縮著身體坐起來。臉上一副找不著家和我在哪裏的茫然驚悚,活像被打出了魂。
這回的清純天真,比她演技生涯的任何一個巔峰都渾若天成。
我名義上的未婚夫沈境,則在原地呆若木雞。顫巍巍伸出來的手,不知道是要去扶蔣宜柔,還是要來安撫我。
猶豫糾結之間,他在我麵前,搖了個花手。
那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朝我看來,似乎連眼下一顆小痣上都寫著:
別打我。
想得美。
我一腳踢飛沈境,看著完美的拋物線和蔣宜柔雙向奔赴。
「你也滾。」
然後提著裙擺走下台,俯下身,拍拍蔣宜柔迷茫鮮紅的那半小臉,說話時口齒清晰,聲音洪亮。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