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他夜間趕來摟著我好生安慰,最終卻還是說:
「不是什麼大事,貴妃就是性子直,月娘你明日給她賠個罪。」
我乖巧的點頭應下。
其實我哪裏敢得罪貴妃。
在這宮裏,皇帝、皇後、太後、貴妃......我哪個都不敢得罪。
我怕我得罪了人,人家卻在皇帝麵前給宋家穿小鞋。
......
我爹是安西將軍,手下西北軍數十萬。
別人覺得我能仗著我爹橫行霸道,其實我在這深宮內如履薄冰。
朝中皆傳,西北軍隻知安西將軍,不知皇上。
「安西將軍是西北王。」
他們不知道爹爹聽到這句話時,氣得摔了三個茶碗。
「這是陷我宋家於不忠不孝!」
為了表示宋家絕無不臣之心,在太後派人來問宋家兒女婚事時,爹爹把我送進了宮,又請皇帝為哥哥賜婚長平郡主。
我就這樣,從戈壁灘上的一匹小野馬,變成宮裏的一隻金絲雀。
我其實不怪我爹。
畢竟前些年,除了我爹,西北還有位戰功赫赫的蕭將軍。
功高蓋主,意圖謀反。
滿門抄斬。
沒有人知道這罪名是不是莫須有。
其實也不重要,皇帝說你該死,那你便該死了。
我隻是,有些想爹和娘,還有兄長。
想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還有我的小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