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裏買醉,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高舉著酒杯,酒水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炫彩光芒,像是在慶祝我的新生。
我忍不住自嘲,為了唐知閑,身邊連個酒後吐真言的朋友都沒有。
隔壁卡座男女忽然歡呼雀躍,吵得我頭暈。
去洗手間的路上,我被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攔住去路。
他頂著一頭黃毛,笑起來臉上的褶子一層層,皮帶上還有個巴黎世家的大logo。
再往下看去,他褲子拉鏈還沒有拉上。
......
「妞,你好正點,好香啊。」
他一臉猥瑣,分不清是故意還是存心,他像是站不穩一樣,往我身上倒。
「給你三百,陪哥玩玩。」
我看著他,麵無表情,早已暗中緊握拳頭。
年幼時,我不止一次差點死在那個自稱是爸爸的惡魔手中,直到有天他摸黑進入我房間,是我快準狠,一刀刺穿他的掌心。
就連長大後,工地上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能在一堆男人中站住腳跟,靠的從來不是依附別人,而是我本身的實力。
我學不會向欺壓者彎腰,就當我準備反擊時。
一道嬌俏小巧的身影擋在我的麵前,她舉著手機,腳步不穩,似乎也有些喝多了:
「我......我錄著屏的!你敢動手試試!老子叫人把你頭給打爆。」
我沉默了,因為她實在抖得太厲害,但步子卻絲毫不往後退縮,甚至還向前一步,和黃毛對視,她把我護在身後,轉頭安慰著我:
「你別怕,我朋友是酒吧老板,稍後就過來主持公道!」
我疑惑地打量著她,奇怪,我哪來的朋友?
黃毛見情況不對,趁著我們不注意,連忙轉身逃跑。
女孩終於鬆了口氣,同時身體軟下來,癱坐在地,神色難看。
「你怎麼了?」
剛剛她扭頭時,我就發現她臉色蒼白,隻是剛剛的情形,她隻能一直強撐著。
內心頗為感動,連忙把她扶起來,然後她......
吐我一身。
她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開。
「你不許走,我要把衣服賠給你!」
不知道她喝了多少,但肯定不少。
直到我答應給她我的電話,她才擱那嘿嘿笑。
「嘿嘿嘿,真好,今天也是好人好事的一天.....」
聲音越來越小,我連忙搖晃她:「你叫啥名啊?家在哪啊?你別睡啊!」
她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是簡雲清…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