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冬至那天,我無意發現他和一個微信昵稱"清"的女孩頻繁來往。
聊天記錄我足足翻十幾分鐘。
他們起初隻是每天探討一些術題。
女孩有禮貌懂禮節,遇到不懂的問題經常虛心請教他,得到答複後還不忘道謝。
唐知閑曾把和她的聊天記錄拿給我看,跟我假裝抱怨。
「你說,怎麼會有那麼笨那麼呆的人啊?」
我啞口無言。
因為我明晃晃地看見他發的一條信息:你也太可愛了吧,我都要忍不住喜歡上你了。
再後來,他們分享日常,互相在搞笑視頻下艾特對方,還異地追同一部劇。
以往從不看溫情催淚片,如今也看得雙眼飽含熱淚。
他白天外出學習,晚上對著手機聊天框傻樂。
我和唐知閑之間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
直到有天,我在他的衛衣口袋裏翻到了兩張景區門票和一本學生證。
翻開學生證,是簡雲清的,沒貼照片。
他們一同出去約會了。
另一個口袋裏,是兩張電影票,愛情片。
事後我問過唐知閑。
他卻怒吼我心裏陰暗,敏感多疑。
還氣憤地把手機扔在我的麵前,讓我一次性查個夠。
可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手止不住顫抖,他在賭,賭我不敢查,賭我不想離開他。
他虧欠我,我默不作聲地喝了口涼水,從喉嚨涼到胃。
我真的害怕,害怕幾年來的感情付水東流,居然再也沒有提過這事。
感情這東西,哪能說舍就舍的。
我也在賭,賭他沒有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