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在高中時期相識。
唐知閑從小家境貧寒,母親多病,父親早亡。
更重要的是他還長了一副好模樣,沒少讓人欺負。
白皙的小臉,葡萄般的雙眼,睫毛纖長濃密,哭起來就像隻濕淋淋的小鹿。
美慘但倔強,更能激發獵人內心深處的欲望。
也許憐憫,也許是懵懂的感情悄然萌發。
當他被有著特殊癖好的教導主任龍文炳堵在黑暗絕望的角落時。
是我抄起板凳砸向那個猥瑣的中年油膩男。
肥胖的身子混著汗臭味,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聞。
龍文炳悶哼一聲,毫無防備,倒了下去。
我拽著控製不住渾身顫抖的唐知閑走出角落,陽光照射在唐知閑破碎的舊校服上,他得救了。
龍文炳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因為他不單是教導主任,他還是市長的堂弟。
他揚言要讓我後悔。
學校不敢得罪他,隻能由著他。
他控訴我報複師長,屢教不改,無惡不作。
不得已,學校再三調查我的家庭背景,確認無背景後把我開除。
救下了他,卻給我惹了人生大禍。
龍文炳更是用了些手段,讓我無法在A市參加高考,而我連半點辦法都沒有。
唐知閑無助得在校長室又打又鬧,誓要為我討回公道。
他說我就是他的陽光。
在校長室沒有結果後還偷偷去劃龍文炳的車,卻被抓住毒打了一頓。
他不甘心,以身作餌,終於拿到龍文炳猥褻學生的證據。
龍文炳垮台那天。
大雨落下,他看著我又哭又笑。
他以為洗清我的冤屈,我的生活可以步入正軌。
怎麼會呢?
學校很清楚,他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市狀元,會給學校帶來名聲和榮耀。
而我成績不上不下,既沒有家庭背景又沒有實力,是最佳的受氣包。
得罪高層,總要有個人要被推出去受罪拿去給他們發泄。
事實證明,學校壓對寶了。
雙一流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的那天。
唐知閑擁我入懷,久久不肯鬆開。
他紅著眼眶,聲音嘶啞,說永遠不會讓我再受一丁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