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腹痛,我將賀京堯喊回家,卻害他的白月光出了車禍。
他怒到發瘋,抓住我的手咒罵:
[即便是要你的一條命,也不夠償還。]
[一條命不夠,兩條總夠了吧。]
濃稠滾熱的鮮血從我腿間流出。
第一次,我看到他因為我露出慌亂之色。
後來如他所願。
我們都死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
他卻差點哭瞎了眼。
半夜腹痛。
我慌亂地撥打賀京堯的電話。
卻一直提示占線。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去接機了吧。
賀京堯的白月光,季舒寧,今天要從國外回來。
賀京堯的朋友得知了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了他。
卻隻得到賀京堯輕飄飄的一句:
[關我屁事。]
我從洗手間回到包廂時,正好聽到這句話。
賀京堯說完後卻放下了酒杯。
一言不發。
我坐到他身邊,忽視周圍詭異的氛圍,漫不經心地問:
[今天不喝酒?]
[你不是不喜歡我喝酒?]
賀京堯眉眼含笑地看著我。
可這笑在其他人一陣起哄後變得幹巴,僵硬。
[嫂子真是好福氣,我們從沒見過堯哥這麼聽過誰的話。]
[喲喲喲,我們堯哥居然變成了妻管嚴。]
[不管是虐狗還是撒狗糧,反正受傷的都是我們單身狗。]
[堯哥這下是真的死心了。]
話音剛落,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我能感受到有許多目光徑直落在我身上。
賀京堯率先開口,他輕聲嗬斥:
[廢話真多,羨慕的話就快找個女朋友。]
[是是是......]
那個說賀京堯“死心”的人立馬回道。
氣氛恢複如常。
我卻再也融入不進去。
就好像此刻賀京堯的心,也早不在這場飯局上。
我知道。
賀京堯一反常態,絕不會是因為我。
我隻是他不得已而結婚的人,不是他喜歡的人。
而且,我看到他書房抽屜裏已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了。
他滴酒不沾,是為了方便開車去接季舒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