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個無比好的晴天,還有幾隻五彩的鳥兒停在樹梢。
「妹妹你看,是喜鵲來為你添喜呢!你穿這一身大紅的嫁衣真好看!」
傻月璃,我成婚可以穿紅色,坐八抬大轎;她卻隻能著緋色,被一頂小轎以妾禮抬進宮門。
入宮一事已被登記在冊,再不可更改,我知她定是不肯逃的。
月璃一路攙著我與蘇慕拜堂,紅彤彤的蓋頭下我滿麵榮光。
那夜她歡喜得哭了,還多飲了好幾杯酒,醉酒的樣子也不知迷了多少王孫貴胄的眼。
古有貴妃醉酒,我卻暗想定是不及月璃萬分之一,她美得就像月下的仙子。
我坐在喜床上滿心歡喜等著蘇慕,先進來的卻是她。
她送來一張房契,讓我日後可以有個自己的居所。跟我說是用自己的私房錢買的,是她為我攢的嫁妝。
我們領同樣的月銀,我的卻早就揮霍光了。
前世的我對此嗤之以鼻,都沒過眼就以低價典當了去。
「月汐,多謝姐姐。」我眸中帶淚,對著她行了一個大禮。
他們都隻當我是新婚歡喜落淚,不知那是我上一世未來得及開口的悔過之言。
不過我與蘇慕到底還是沒有搬去那座宅子。
是他不肯。
蘇慕跪在母親身前,「是蘇慕高攀了二小姐,我永遠是左家的人,未能伺候在老爺夫人身前已是不敬,又怎能橫刀奪愛再帶走二小姐惹夫人傷懷。」
本是我嫁他,該與他走的。
不過是怕我離了自小長大的蘇府會不習慣,才不肯走,又言明是自己高攀了我,隻為讓我心裏的落差小一些。
前世的我竟錯把珍珠混魚目。
我拗不過他在蘇府住了下來。
收起了前世的囂張跋扈,二人到底是有了些舉案齊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