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頌,我真覺得你有點臟。”
謝斯淵緋聞常客,身邊鶯燕如雲。
卻唯獨對身為女友的我談柏拉圖式戀愛,碰一下他都覺得我惡心。
直至我對他心冷麻木,再無半點情緒時,
他卻將我抓回來抵在牆上,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癡狂:
“我不臟的,你摸摸我好不好。”
我沒想到謝斯淵竟翻臉不認人。
強忍惡心照顧了謝斯淵一夜,他醒來卻認為是我給他下的藥,想趁機爬上他的床。
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我,哪怕隻有一點兒信任。
說實話,現在場麵十分混亂。
我跪坐在地上,旁邊有數不盡的玻璃碎片圍繞著我,
隻要我往前挪一步,膝蓋基本就廢了。
謝斯淵拿槍抵住了我的額頭,衣襟敞開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明明是相當嚴肅的場麵,偏偏這時我不合時宜地犯起惡心:
“嘔......嘔!”
我不適的幹嘔起來,一邊拍著胸脯,一邊還偷偷打量著謝斯淵。
果然,他臉色變了又變,像表演變臉似的,精彩極了,
“我就這麼讓你惡心麼?”
現在的謝斯淵明明嘴角掛著笑意,眼神卻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在心裏暗自嘀咕著:可不是嗎,沒人比你更惡心了。
我直起腰,緩緩舉起雙手,往前額靠攏,
下一秒,我緊握住槍管,朝他微微一笑:
“打頭多沒意思。”
我帶著槍管從額頭一路向下,停至胸口前,盯著他眼睛挑釁道:
“來,打這兒。”
男人被激得理智全無,雙眼赤紅,胸口劇烈起伏,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是爺爺硬塞給我的床伴,我就不敢殺你?”
他收起唇角那絲冰冷的笑意,冷不防地伸手掐住我脖子,將我緩慢地騰空駕起,
謝斯淵微眯著眼睛,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
“我有沒有說過,打消你的那些小心思?活膩了我可以一槍送你上西天。”
說到最後,他尾音轉冷,桃花眸中騰騰殺氣彌漫。
窒息般的感覺纏繞心頭,我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束縛禁錮住,無法自由的呼吸。
“我......我根本沒有碰你!”
我雙腿不停地踹向謝斯淵,舉起的手嘗試扒開謝斯淵掐住我脖子的大手,
十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在我以為就要窒息而死時,身旁的男人冷哼了聲,
忽然用力一甩,把我甩到碎玻璃渣堆裏。
輕輕踩到玻璃渣就使人疼痛萬分,更別說謝斯淵是將我整個人直直摔下地。
“啊!!!”
我跪在地上的身體,支撐不住的搖晃起來,額頭已經滲出汗水。
好疼啊......
就像把牙簽插在大腳趾的指甲縫裏,然後對著牆壁用力踹上去的那麼疼。
身體紮進了許多玻璃碎片,血流一地,將我的白色襯衫染成了紅色。
謝斯淵起身雲淡風輕地撣了撣西裝,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啟聲道:
“再有下次,我就挑了你的筋,看你怎麼耍滑頭。”
話畢,邁步走出大門。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傷害使我痛苦萬分,
我看著餐桌上早已涼掉了的排骨湯,眼角浸著淚,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