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係統都不知道的是,我們誤入的是恐怖遊戲世界。
看著腳下破舊不堪,粘附著暗紅色絮狀物的地毯,我和係統麵麵相覷。
富人的城堡派對未免過於不拘一格。
我此刻還不知道,腳下不是奢靡的城堡,而是一座荒蕪的古堡。
“咚!”
古堡鐘聲不知被誰敲響。
嘈雜的房間外,一位膚色慘白的少年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外。
他麵無表情,漆黑的眼珠直勾勾盯著半掩的房門。
少年緩緩扯開嘴角,蒼白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
電光火石間,我一個滑步急刹,背襲鎖喉,堪稱行雲流水般的一套動作。
少年被我捂住嘴巴拖到角落。
幽暗燈光下,我和他四目相對。
掌心下的皮膚冰冷光滑,他無機質般的眼珠一眨不眨盯著我,無端有些瘮人。
這漂亮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單薄的身體,易碎的氣質。
哦豁,這必定是我要找的小可憐男主了。
我滿眼憐惜地看著他:“別說話,我都知道的。”
“你一進去,那個黑皮壯漢就會把你按在陽台上醬醬釀釀,再然後,那個白毛把你鎖在地下室,對你醬醬釀釀,最後......”
沈燼詭異地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雙毫無生氣的漂亮眼睛裏,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一抹血色。
擔心他不信,我還要再描述細節,突然感到身後一縷涼意。
似乎有什麼粘膩的東西從背後滑過,向我脖子纏繞而上。
我茫然地摸了摸後背,卻空無一物,隻有指尖沾上一些粘液。
我從十歲就在山上待著,睡覺時身上爬過各種蚊蟲蛇鼠,早就練就一身免疫能力。
可能是在哪裏沾到的,我撚了撚手指,沒放在心上。
再回頭,沈燼仍是一言不發地盯著我,那張漂亮卻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對了,你也不想的,他們逼你進去的對不對。”
沈燼的沉默像是一種默認,看他半垂著眼簾,單薄的身影透出濃濃的無助,心中一股怒火直衝腦門。
半掩的門被踹開,我一個過肩摔將離門口最近的白毛按在地上。
想到係統所說沈燼受過的折磨,我氣不打一處來,猛踹白毛屁股。
“就你叫渣攻啊,就你最會玩哈,還道具play,囚禁play,我看你像play!”
“啊啊啊,救命啊啊。”白毛慘叫連連。
房間共有三人,他的兩個小夥伴正一臉懵逼,轉頭看見從我身後走出的蒼白少年,突然嗷地一嗓子哭出聲來。
“我們有沒違反規則,不要殺我們啊啊啊。”
我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
在腦海中敲了敲係統,我問道:“傳說中渣攻不都日天日地賊厲害嗎,這幾個怎麼這麼沒骨氣。”
係統一口篤定:“管他呢,反正抹布文裏無好人,更何況這仨,特征分別是黑皮,白毛,雙開門,鐵渣沒跑。”
我狐疑地打量他們一會,指指身後的少年問:“見過他嗎?”
白毛聞言麵露恐懼,他哆哆嗦嗦地開口:“見,見過,昨天我一睡醒就看見床邊......”
我聞言大怒,當即又把他揍了一頓。
還說不是渣攻,都把人帶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