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結果證明,江啟臣和江北確實是親父子。
難道真的會有男人愛屋及烏,因為他更愛江娜,所以寧願對她的孩子更好嗎,我無數次地這樣懷疑。
他從未參與過江北的成長,也從未出席過江北參加的任何一次活動。
我想想前世江北被人霸淩跳樓後,他也隻忙著捂各種媒體的嘴,忙著洗清江小默,忙著安撫學校師生,忙得連來參加兒子葬禮的時間都沒有。
他真的有那麼忙嗎。
江娜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江小默跟在她的身後,鼻梁上貼著紗布。
低眉慫眼地叫了一聲“小舅舅”,他在江啟臣麵前向來裝得很乖。
我冷冷地盯著他,就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前世帶頭欺壓我的兒子。
他們母子倆向來把我當空氣,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他們根本沒防備我,直到我的巴掌甩到了江小默的臉上。
“方心月你瘋了?”江啟臣有些震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江娜一把推開了我。
“我是瘋了,我都是被你們家逼瘋的。”我想到這麼多年我和江北一直都被江家人當空氣一樣對待,哪怕我確實是愛過江啟臣,再多的愛也早已被冷暴力給消磨殆盡,為了兒子,為了自己,我是早該做出決定。
“我要和你離婚。”我直視著江啟臣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曾經想象過有這麼一天,在每一次對他的失望又多添了一筆的時候。
我想過當我提出離婚後,他是會疑惑地問為什麼,還是會一臉平靜地說好吧,甚至想過有可能他會生氣,傷心地說你休想。
但實際上真的到了這天,他隻是看著被我打了後雙手捂著自己的鼻梁說“小舅舅我的鼻子好痛”的江小默,著急地帶他去醫院。
他又一次把我們當成了空氣。
屋子裏瞬間隻剩下了我和江北。
我轉過身來抱住了江北,“兒子,你以後就沒有爸爸了,你會怪媽媽嗎?”
他回抱住了我,笨拙地拍了拍我的後背,“媽媽,你別難過。”
我叫來律師打出了離婚協議,夫妻資產平分,雖然我看著他們一家人膈應,但這畢竟是我該得的,如果不是我家裏當年的幫襯,江家早已日薄西山。
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我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很快簽好了字,麻煩管家轉交給江啟臣。
環顧了一圈這棟宅子,沒有一樣東西是值得我留戀的。
還不如折現一半給我。
“走吧。”我牽著江北的手,打包好值錢的首飾珠寶後出了江家的門。
以後,江家就和我再無瓜葛,除了江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