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老班長相送,等他離開後,我轉頭就走。
走了幾分鐘,回頭,豪車沒有跟過來。
狂鬆了一口氣。
我笑了笑。
真是想多了。
竟然還下意識以為,蔣超看見我和沈隨握手,又會嫉妒發火。
沈隨家境並不殷實。
相反父親癱瘓,是寒門孝子。
這二十萬......我握緊卡,腳步異常沉重。
連續拐了好幾個彎,最終我拐進小學附近的自建房。
十幾平方的小出租屋,床和衣櫃都是老式的,邊角搭建起了簡易小廚房。
這個房間,擁擠寒酸,但是我帶著孩子生活了兩年的家。
用小電飯煲了紅豆粥,又利落地翻出打包袋,收拾最後幾件衣服。
明天把錢交了,安安就可以做手術了。
沉重疲軟的心在這一刻注入新的活力。
等這一關過了,再苦再累,我都會慢慢好起來。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開門!賤人!]
玻璃窗被砸碎,門鎖直接被大力踹開。
一巴掌猛甩我臉上。
[呸!我還以為是哪門子狐狸精!竟然是一頭肥婆!]
[沈隨他真是餓了!怎麼什麼都能吃得下!]
一個女人帶著四五個男女闖入出租房,一通亂翻,一通亂砸。
門口的左鄰右舍看了過來,看著我被踹倒,沒一個人敢攔。
最後,被人揪著頭發破口大罵的我,看明白了。
[你是......沈隨老婆?]
女人長指尖掐花我的臉:[你說呢?你這個賤人!把銀行卡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