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知在家裏等了幾天,卻沒見到我的身影。
他惱怒地走進地下室,把被關在牢籠裏的女兒拉出。
扯出插在她手臂的針管。
一連幾日的抽血讓女兒臉色慘白,整個人越發虛弱,連站也站不起來。
這些血都是抽給李心可的兒子,那個深受傅行知寵愛的小孩。
“你果然是個賤種,白落居然一點都不管你的安危。”
“生出你這個啞巴,也活該你沒人疼愛。”
女兒抬起小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傅行知,小嘴一張一合。
她在說,爸爸。
雖然女兒有失語症,但其他一切正常,該教的我都在教。
我曾經把傅行知的照片擺在她麵前,告訴她這是她的爸爸。
我說:“爸爸會很喜歡你,會把一切好東西都給你,他會是你的靠山。”
傅行知一腳踢向女兒的腹部發泄怒氣,扯著她的頭發把人拉出地下室。
他將女兒送去了特殊教育學校。
狗鏈套在女兒脖子上時,我渾身顫抖,呼吸一窒,撲到她的麵前胡亂揮舞著手臂,試圖取下狗鏈。
可沒有用,女兒小小的身體被拖著在地上來回摩擦,鮮血逐漸染紅地板。
傅行知雲淡風輕地喝著茶,看著學校的老師們上前扒光女兒的衣服。
八歲的孩子赤裸躺在地上,四周圍上來一群五六十的男人。
他們笑容猥瑣,目光不善。
“這是我們學校的服從性訓練,後續還會進行精神上和肉體上的訓練,會讓這個小女孩徹底變成您的狗。”
傅行知笑得燦爛,一如我從前愛的模樣。
可如今我隻覺得這抹笑容刺眼無比。
女兒眼裏的孺慕之情逐漸散去,滿眼含淚。
【這就是我的爸爸嗎?】
【可媽媽說過,爸爸會保護我的。】
【我好像要死了,我是要去找媽媽了嗎?】
聽見女兒的心聲我更是淚流不止,手腳並用爬到她身邊,想抱起她小小的身體,像從前一樣哄她。
是我錯了,我不要她認爸爸了,我隻想要女兒好好地活下去。
我跪著朝上天不斷磕頭,大聲呼喊著係統,哪怕從我趕傅行知離開後它就不再出現,可此時它是我唯一的希望。
女兒一出生我就能聽見她的心聲,我知道這是係統賦予我的能力。
現在我隻想求一個奇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誠心打動係統,傅行知突然皺起眉朝女兒走去。
他凶狠地鉗住女兒的下巴,“你剛才,能說話了?”
女兒死死盯著他,用盡全身力氣撲上前狠狠咬住他的胳膊。
【我不要你當我的爸爸,你不配當我的爸爸!】
【哪怕媽媽的遺願是讓我和你相認,我也不會認你!】
傅行知將女兒甩出去後麵容陰沉,有一瞬間的晃神。
他讓人把暈過去的女兒送到醫院,自己則坐在車裏沉思許久後打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