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歡強忍著腿部傳來的痛意,歪倒在貴妃榻上,陰冷的目光掃過不遠處跪了一片的大夫們。
「我要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
見他們不吭聲,她心裏的怒意更甚,抄起手邊的杯子,對著他們就砸了過去。
杯子砸在為首大夫的頭上,茶水混合著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可他一聲也不敢吭,身子不停打著哆嗦。
「小姐,我們真的盡力了,那陳家的針術,都是言傳身教的 就是連一本典籍都沒有留下。」
「我們是真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一股嗜血的殺意。
「你的意思,是怪我殺了她是嗎?」
為首的大夫一聽,頓時慌了神,不停地對著林奕歡磕著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侍衛們架著他的胳膊,將他綁到了椅子上。
「既然,你都讓我想起她了。」
「不如,你也感受下她當初經曆的一切吧!」
那大夫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幾分,四肢不停地掙紮著,卻隻能看著林奕歡的婢女,將一根長針刺入了他的穴道。
然後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削著他腿上的肉,他被強壓著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腿被削成了白骨。
那些肉片混著鮮血,順著小刀飛向了不遠處跪著的大夫們的麵前,劇烈的視覺衝擊,混著血腥氣,引得他們頻頻作嘔。
「我求求你了,讓我死個痛快吧,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
林奕歡喝了口茶,慵懶地翻了個身子,對著身邊的婢女招了招手,「那就如他所願吧。」
婢女聽令,一把將他腿上的針拔了出來,劇烈的疼意瞬間襲來,那大夫實在承受不住,幹脆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
林奕歡看著那血肉模糊的頭顱,不悅地拿著手絹捂著鼻子,「真是個廢物。」
「竟還沒有一個女子能忍。」
說完,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侍衛們得了指示,拖著那些哭喊著的大夫們就走出了院子。
「來人啊,給小姐端泡腳的藥水。」
我端著藥水,畏畏縮縮地走了過來,在林奕歡將腳泡進去之後,我突然拿了一根針,紮進了她的穴道。
林奕歡身邊的婢女見此,快步走上前,一把將我強按在了地上,「你居然敢暗害小姐!」
還未等我解釋,便見林奕歡突然朝著我招了招手,「你會針術?」
我低垂著頭,趕緊稟告,「家裏祖傳的針術,隻是奴婢會符咒,所以讓這針法更有效果。」
林奕歡聽見我說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倒是不錯,叫什麼名字。」
「奴婢青禾。」
林奕歡將腳從藥水中挪動出來,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鞋子走了幾步,臉上滿是欣喜。
「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伺候吧!」
我欣喜若狂,對著林奕歡不停地磕著頭,感謝她的大恩大德。
可是目光卻垂落到了還在貴妃腿上的針。
或許她還沒有注意到,那針隱隱泛著一絲黑色。
畢竟,符咒並不會提升陣法的效果,隻會把毒素傳到她的腿裏,麻痹她的痛覺。
可這一切又關我什麼事呢。
阿姐確實教了我治人的針法,但我卻會的卻是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