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獸奴化形失敗那天,我把他扔出了鳳鳴山。
後來他成了修仙界唯一一個獸修。
強行占領鳳鳴山逼著我做他的道侶。
所有修士都說他愛我入骨。
即使我曾經丟棄他,他也願意和我在一起。
可後來他每天都帶不同的女修回來。
即使我心如刀絞他也不管不顧。
他漫不經心用話刺我「你當初狠心把我丟了,這是你應得的。」
話說的狠,可眼裏的落寞做不得假。
我想摸摸他的頭安慰他。
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我很快就要灰飛煙滅了。
還是不要和他再有任何糾葛。
所以我淡淡開口「你隻不過是隻卑賤的獸奴而已,丟了就丟了。」
澈野被我那番話氣到拂袖離去。
我知道他去找誰了。
一隻嬌媚動人的狐狸獸人。
澈野和她相伴了三百年。
也是唯一一隻陪伴了他這麼久的雌性獸人。
老友清歌愁眉不展「澈野這狼崽子好像是對她動了真心,你最好離她遠點。」
第一次見到那個小狐狸是我將修為盡數還給天道的那天。
當時我像隻狗一樣狼狽地伏在地上。
天道的話尤在耳邊「等來年春,我來取你內丹。」
那隻小狐狸挽著澈野的胳膊指著我撒嬌問「趴在那裏的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可憐哦,我們去幫幫她吧。」
等澈野走近了才發現是我。
他眼中先是震驚,然後就是滿滿的厭惡與憎恨。
「你做出這幅樣子是指望我可憐你嗎?別癡心妄想了!」
小狐狸在旁邊嬌嗔「你別這麼說,我們扶她起來休息吧。」
澈野卻狠狠把她拽走。
語氣中滿是嫌惡「別碰她,臟。」
我心裏頓時就像被針紮過一樣刺痛。
還記得澈野是個小狼崽的時候飯量很大。
經常吃不飽。
那時他總是會泰然自若地將我剩下的飯拿去吃。
當時我問他「你不嫌臟嗎?」
他搖搖頭,標誌性的狼耳隨之輕輕搖動。
「師父才不臟。」
可現在他卻以我臟為由不許他心愛的女子碰我。
我呆呆地望著澈野的頭頂。
那裏空蕩蕩的,沒有狼耳了。
就和我們之間的情誼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小狐狸瞪他一眼「哪有你這麼說話的?你不扶我扶!」
澈野拗不過她,又不願與我有過多牽扯。
最後拂袖離去。
小狐狸衝我伸出手。
我感激地將手遞過去,低聲向她道謝。
誰知就在我即將要搭上的時候她卻猛然抽回手。
我猝不及防狠狠摔在地上。
剝脫修為的劇痛本就讓我奄奄一息。
她驟然鬆手更是加劇了我的痛苦。
我趴在地上痛苦地低聲哀嚎。
小狐狸居高臨下看著我說「淩瑤,你這麼臟,我怎麼可能會碰你呢?」
「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被曾經的愛人嘲諷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猛然抬頭「是你引他到這來的?」
她嬌笑「當然,我早就想見你了,可他一直攔著不讓。」
「我以為你美若天仙呢,他藏著掖著不願意讓我見你,原來是你貌醜無顏他覺得丟人呀。」
聽她這麼說我的臉又白了幾分。
欣賞夠了我的窘迫模樣她施施然離開。
隻留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岩石上痛苦不堪。
我被劇痛折磨得意識模糊。
恍惚間好像有一個熟悉又有力的臂膀將我視若珍寶地抱起。
熟悉的感覺讓我想起了澈野。
念頭剛起就被我否定了。
他嫌我臟,他才不會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