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學會上,我與梁譯恩愛的挽手出場。
一些閑言碎語傳入我們耳中
“他們兩個之前不是說畢業就斷聯嗎?怎麼走到一塊了?”
“梁譯真厲害啊,那麼凶的姑娘都給治服了”
他故意低頭在我耳邊說
“聽到了嗎,被治服了的顧薇小姐?”
我苦笑不語。
因為以往張揚的顧薇已經被殺死了,剩下的就是離不開梁譯掌控的我。
......
我的青春可能和大多數人的青春不一樣,高中的我張揚、熱烈,是人群中的中心。
而梁譯也一樣,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我與梁譯就這麼吵著鬧著結束了高中,
以至於當我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同學會上時,大家才會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挽著他,微笑的看著大家,盡力的扮演著一個賢良的妻子形象。
雖然很想恢複成以前那樣和大家打打鬧鬧,
但有梁譯在,我不能,也不敢。
梁譯還是和大家印象裏的一樣,開朗健談,
隻是身邊多了一個唯唯諾諾的我。
大家都在調侃我們高中那段日子,說著看到我們現在這樣倒還有些不習慣的話。
被問到怎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我本以為他會一笑而過,
沒想到他卻開了閘的水庫般源源不斷的說出那些本該塵封在過去的話。
我向梁譯投去乞求的眼神,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們相握的手也慢慢沁出了汗。
但他卻像沒看到似的,肆無忌憚的說
“我不是大學就開始創業嘛,剛好畢業有點小成績了,又剛好的碰上顧薇他爸自殺,他們家公司狀況就急轉直下。
我看他們實在可憐,幫了一下,咱們顧大小姐也隻能以身相許啦。”
周圍人聽完紛紛誇讚梁譯有擔當有能力。
隻有我默默的握緊了拳頭,換作高中,
我會毫不猶豫的將拳頭揮在他的臉上,但現在我卻隻能在一旁陪笑。
我不敢說,一想起父親躺在醫院病房蒼白的模樣和冰冷的身體。
我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疼。
我的性格是父親慣出來的,
他說做人就應該熱烈張揚的話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
但他卻因為公司資金鏈出現問題,
吞藥自殺,什麼都沒給我和母親留下。
那段時間母親的眼裏沒了光,
三番五次的想走父親的後路,卻都被我攔下。
我頂著公司和家庭的雙重壓力,精神幾近崩潰的情況下,梁譯伸出了援手。
我本以為他會是救贖我的一道光,殊不知他才是背後的惡魔。
我握拳的手因為回憶痛苦的往事而微微顫抖。
這時,一個男人搭上了我的肩,也引起了梁譯的注意。
我抬頭一看,是我高中的同桌沈從聽。
我和他是大家理想中的畢業即會在一起人員。
除去他是我的同桌身份外,也少不了他對我的事事關心以及照顧。
其實沈從聽在高中扮演的角色是我們兩個吵架時的和事佬,雖然說大多數時候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偏袒我。
我對沈從聽就像是家裏小輩對長輩的依靠,我以為他也是。
直到高中畢業的那次告白,徹底斷了我們的聯係。
“小薇,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需要去休息一下嗎?”
他關切的問我。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竟有些恍惚,
如果當初選擇了沈從聽,如今會不會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