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室友在女寢給對象洗內褲。
還把內褲晾在了我床頭。
我一怒之下把內褲扔到了樓下。
卻遭到了她的記恨。
團建時,她夥同男友“失手”將我推下山崖。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把內褲掛在我床頭的那晚。
我直接淋上了風油精......
01
迷糊中,一股餿臭味傳來。
抬眼望去,是一隻略微開線、變形褪色的男士褲衩在我的床頭迎風飛舞。
我忍住胃裏的惡心感,看向了手機。
9月27日,淩晨5點。
我重生了?
下一秒,被室友推下山崖的記憶瞬間湧入大腦。
骨頭因撞擊岩石而碎裂的劇痛再次襲上心間。
耳畔不斷回響著徐媛猙獰地笑聲:
“讓你攔著我給我老公洗內褲,去死吧!”
我企圖喚回她的人性,死命抓著欄杆,掙紮道:
“你這是犯罪!”
徐媛冷笑著,一根根掰開了我手指,囂張道:
“影響我對我老公好,就該死,何況這裏又沒有監控,誰知道呢?”
再然後,清晰的斷骨聲和窒息的痛感傳來,我徹底摔入了山崖。
至死,我都沒有想明白這件事。
本是同學,即便產生矛盾,我也沒從想過她竟會要我的命。
我甚至已經跟她言明,我在學校附近已經找到了房子,近期就會搬出去住的。
就在大一報道前,父母就反複告訴我“退讓著原則”。
她們教導我,如果我生活幸福,就不要跟爛人糾纏,因為家裏有人等我平安回家。
我已經照做了。
可惜,徐媛等不了。
還是在我搬出去的前一周,毫不留情地動手了。
此刻,冷汗已經將我的後背打濕。
無邊的恨意,令我胳膊不住的顫抖。
既然重活一世,我倒要看看徐媛這個戀愛腦能好過多久?
一個個複仇的計劃,在我的心中開始慢慢萌芽。
02
上一世。
夏伏未央,秋色初見。
我懷著美好的憧憬步入了大學殿堂。
可室友徐媛,直接給了我當頭一棒。
寢室四個人中,有一名當地的學生每日回家住。
另外必須產生交集的三個人就是我,徐媛和韓穎。
就在我和韓穎開心地攀談時,徐媛不合群的聲音驀地響起:
“我老公讓你們小點聲,影響我倆視頻了!”
這就是徐媛,一個以對象為尊的絕症戀愛腦患者。
她和她對象孫劍是在新生群中認識的,孫劍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富二代的身份。
於是,倆人還沒見過麵便確立了戀愛關係。
甚至她倆還默契地早來了這座城市幾天,住在了校附近的廉價小旅館。
她和對象怎麼好,我們不管。
可她和孫劍視頻時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和處境。
好幾次,我和韓穎正換著衣服,徐媛和孫劍的視頻通話便接通了。
她舉著攝像頭左轉轉、右轉轉,極力證明著她就在寢室,並沒有說謊。
韓穎性子一向溫和,還是忍不住問道:
“有必要這麼證明嗎?而且我們都在換衣服。”
徐媛不以為然道:
“天大地大,我老公最大,誰讓你們在寢室換衣服的。”
這話說的,我不在寢室換衣服,難道去操場上嗎?
想著就快要搬出去住了,我還是忍了。
不得已,我們便去隔壁寢室換衣服。
直到徐媛把孫劍的臟內褲帶到了寢室,用我們公用的洗臉池直接揉搓時,我不想忍了。
更絕的是,她竟然把內褲掛在了我的床頭上。
半夜間,一股股嗖臭味兒伴隨著肥皂味兒令我差點幹嘔了起來。
我從床上跳下,憤怒地將衣架扔到了樓下。
“徐媛!你把你對象的臟內褲掛在我床頭算什麼回事?”我厲聲質問。
徐媛見狀也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副要跟我動手的架勢:
“誰讓你的床鋪離空調近,通風好。你給我立刻撿回來,洗幹淨!那是我老公的!”
這意思我聽明白了,要是扔了她的內褲興許有商量。
但扔他老公的東西,絕對不行。
我冷笑著呸了一口:
“都臭的洗不出來了,留著幹嘛?當傳家寶嗎?撿不了一點!有轍你想去!”
見矛盾徹底激化,韓穎急忙趕來勸架。
徐媛臉色青白不定,最後放下句狠話:
“林萱,你給我等著。”
那時的我,並不以為意。
沒想到我卻因此喪了命。
03
天色漸亮,微風吹動窗簾輕輕搖晃。
透過窗簾的間隙,陽光暖暖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再次活著的美好。
可吸入了濁氣提醒著我,床頭還掛著了一條臟內褲。
我嘴角一笑,躡手躡腳爬地下床,翻出了軍訓時學校發的白手套。
想了想,還是有些膈應,索性又套上了一個塑料袋。
我一手摘下了那條內褲,另一隻手將從家裏帶的風油精摸了出來。
風油精隻有一瓶,被一滴滴淋在了內褲前側的棉襯上。
全程我都很小心,生怕浪費一丁點。
做完這一切,我來到了樓層的垃圾桶旁。
直接扔掉了白手套和塑料袋。
可惜的是,隻有生活垃圾桶,沒有醫療垃圾桶,沒辦法無害化處理了。
回寢後,我又悄悄地爬回了床上,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我靜靜地看著天花板,想來,這一世稍微有些不同。
我還沒有和徐媛爆發矛盾,因為內褲並沒有被我扔下樓,仍直挺挺地掛在我的床頭。
迷迷糊糊中,我又睡著了。
再醒來,大家已經紛紛開始洗漱了。
而徐媛,早就醒了。
一早為男友帶早點是她的必修課。
她伸手摸了一把他男友內褲的褲腳後,開心地把內褲收了起來。
我忍著笑意,和她攀起了關係:
“徐媛,給男友買早飯呀,作為姐妹還不知道哪個是你男友呢?”
為了實現我的複仇大計,我必須裝傻,假意成為她的閨蜜。
騙取她的信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也是保護好自己的先決條件。
她警覺地瞪著我,像隻護食的野狗,反問道:
“你要幹嘛?”
在我反複強調隻是好奇後,她才慢慢地放鬆了警惕。
有些自豪地打開了手機相冊,絲毫難掩臉上的笑意。
“看,孫劍是不是特別帥!”
我裝作沒見過的樣子,眯著眼湊了上去。
相冊中的男人,我竟找不到詞來形容。
就單說他的鼻子吧,鼻孔竟是朝天的,活像一隻翻了身的豬。
“帥的太有創意了,跟你簡直是絕配!”
關於帥我說謊了,可我發誓,後半句沒有說慌。
王八對綠豆,不是一家人,果然進不了一家門。
看到他的照片後,我又惡心了一陣。
有一說一,如果是個陽光帥氣大男孩的內褲掛在我床頭,也算是一絲絲慰藉。
可這......
我幹脆連早飯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