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唐芸妙就愛發表一些驚人言論,說一套做一套。
麵上:“寶寶你真漂亮,離那些臭男人遠點”。
實際上:“裝什麼,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勾搭男人”。
她喜歡標榜自己是新時代女性,可她抨擊男凝砰擊媚男的初衷卻是雌競。
實在是諷刺得很。
看到有商界女性新秀的采訪,她會滿臉不屑:
“切,這女人能創業成功還不是靠她爹的錢,誰知道是不是糖爹。”
其他室友提醒她人家一個姓。
她就翻個白眼:“那不還是靠男人,說什麼獨立女性。”
也不是怒其不爭,就是嫉妒自己為啥沒有這樣的爹。
要不說人是矛盾體呢。
她一邊說著作為新時代女性絕不靠別人。
一邊要求男朋友承擔二人約會的一切費用,問就是,男人就應該把錢給女朋友花。
但看到別的女生收到男朋友禮物時,她就會跳起來指責人家給女人丟臉。
看來她穿越後還打算把這套貫徹始終。
她自己找死,我也沒打算攔。
跟一個降智癲婆一起穿越怎麼辦?
謝邀,人在不知道什麼朝,剛知道自己穿。
我打算想辦法苟一下小命的同時,看一下樂子。
經過這兩日對侍女的旁敲側擊,以及對身邊眾人的觀察。
我大致明晰了當下的時代背景與文化風俗,原主的記憶亦在緩緩複蘇。
這裏是大平王朝,男尊女卑程度極高的封建社會。
從出生起,女人就被視為男人的附屬品。
婚前,住在父親家,言行由父親管束。
出嫁後,住在丈夫家,對丈夫要有絕對的順從。
經濟上,女人沒有獨立的財產權,就連自己的所屬權,也歸於父與夫。
政治上就更不用說了。
女人參政,天方夜譚。
在這個時代,女人沒有任何價值。
就連生育,也是男人賜予的,女人充其量也隻是工具。
原主的母親就是因為一封仰慕信和一個莫須有的男人。
在這貞潔大過天的社會,被沉了塘。
原主也因此被懷疑血脈純正與否,原主的爹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把她丟到鄉下的莊子去養。
女人出門都得征得丈夫同意的地方,反而隨隨便便就能偷上情?
原主從小受盡白眼和虐待,靠為母親報仇的信念強活到今日。
因為祖父去世,按照規矩,所有子孫需守靈七日,這才將原主接了回來。
不知怎的,被我連人帶魂穿了過來。
原主的願望是為母報仇,那幫她完成願望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哎,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期末考。
我不想補考啊!
不過,仇人在哪兒呢?
我緊緊握著從貼身衣服內兜裏找到的銅錢。
銅錢鏽跡斑斑,看著有些許歲月。
原主的記憶從母親被沉塘開始,往前便是一片空白。
這枚銅錢也屬於那片空白。
放在這麼重要的地方,貼身帶著,想來是對原主非常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