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甩開我媽的桎梏,讓我爸的球棍落了空。
笑死,我從小在山裏跟野狗搶食,怎麼可能弄不過我媽?
我徑自奔向門外,正好與趕來的警察撞了個滿懷。
“救我!”
我頂著青紫腫脹的額頭,臉上掛著慘兮兮的淚。
我爸追了出來,看到警察愣了一下,繼而暴怒:
“好啊你!竟然還有膽報警!”
女警姐姐把我護在身後:“你們要幹什麼?”
我媽拉了一下我爸的胳膊,同女警賠笑臉:
“警察同誌,都是誤會,那段錄音是假的......”
溫許許探出了腦袋:“警察阿姨,姐姐在跟我們玩角色扮演啦!”
我爸隨之附和:“對,她讓我們陪她一起玩什麼扮演遊戲......”
“嗬,”女警眼露鄙夷,“溫先生,您最好自己上網看看。”
我爸一愣,直覺不好。
旁邊的溫許許已經點開了手機。
“呀!鄭薇你!”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我,臉上的天真無邪不見了。
我淡淡開口:“沒想到我還會把監控視頻發出去吧?”
我早知道單憑錄音,根本沒法拉溫家下水。
他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推脫責任。
於是,我先發錄音,讓我爸我媽以為這就是我全部的底牌。
他們找了公關團隊洗白,並往我身上潑臟水。
眼看就要成功了,我的監控視頻定時發送。
啪啪打臉。
網友們最恨欺騙,輿論的反撲根本不給溫家反應的時間。
一直護著我的女警雙眼泛紅:“走,我們去警局。”
我爸攔住我,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
“鄭薇,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們說,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那麼難看。”
我媽跟我打感情牌:
“小薇,可能是我們的教育方式不對,可是,天下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
“有,”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比如你倆,就讓被拐賣了十八年的親生女兒,放棄讀大學,給養女做保姆。”
徐誌文還想pua我:
“小薇,你別怕,以後我會陪你一起照顧許許......”
“啊?照顧到同一張床上去的那種嗎?”
徐誌文又急又怒:“鄭薇!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媽咬牙道:“你是一定要鬧是吧?”
“不鬧也可以。”
就在他們以為我不肯善罷甘休的時候,我突然鬆了口。
“給我五百萬,我當什麼都沒發生,否則我就去上電視節目,跟全國人民好好講講溫氏老總是怎麼虐待親女兒的。”
“以及前途無量的省狀元徐誌文先生,是怎麼跟女朋友的妹妹勾搭到一塊兒去的。”
我爸別無選擇,隻好給了我五百萬。
臨走前,溫許許裝作傷心的樣子,雙眼淚汪汪的:
“嚶嚶嚶,對不起啊小薇姐姐,都怪我,我不該生病分走爸媽的愛,也不該搶走誌文哥哥......”
“停,”我打斷溫許許的嚎哭,“尊重、祝福、鎖死。”
徐誌文黑著臉:“鄭薇,我可是省狀元,你以後就算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幫你。”
我笑出了眼淚:“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省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