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探親,有個路人暈倒在我車外。
出於好心,我送他前去醫治。
沒成想那路人的妻子居然打上門來,誣陷我是勾引她夫君的狐媚子。
她帶著一群市井流氓打砸我的院子,踩碎祖父母的牌位,還想扒光我的衣裳遊街。
而我救下的路人不僅沒有解釋真相,反而和妻子狼狽為奸,打算逼我給他當妾。
看著這群人醜惡的嘴臉,我冷笑出聲。
他們不知道,我爹是鎮邊大將,我娘是嫡長公主。
而我,是陛下親封的安平郡主!
想誣我清白,逼我做妾?
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
午間在祖宅休整時,我被外頭傳來的嘈雜之聲鬧醒。
我皺眉,剛想讓紙月去瞧瞧外邊出了什麼事。
卻聽見一個婦人正在大聲怒罵。
“各位街坊鄰居,父老鄉親,快來給我評評理呀!”
“我夫君昨日上街,有個小狐狸精居然扯著我夫君不放,還給他送帕子。我夫君萬般阻撓,那小狐狸精居然還沒臉沒皮的纏上來!”
“這欠教訓的騷蹄子就住在前邊兒,大夥和我一起,扒了這小狐狸精的皮遊街!”
眾人紛紛應和。
甚至有人義憤填膺。
“吳強的外甥女剛當上妃子,就有騷狐狸聞著味兒來勾引吳強,簡直喪盡天良!”
“翠花你放心,你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到好日子,我們不會看著騷狐狸勾走吳強,頂替你的。”
聽了這話,我心下明白。
估計是哪家有人突然發達,被外邊的狐狸精勾引了,正頭娘子來教訓人。
祖宅是父親還未發達時住的地方,裏邊三教九流,亂事不斷。
此次我也是回家探親,順便來祖宅祭奠祖父祖母,打理許久未住的宅院。
既然外邊的事和我無關,我也不想摻和進去。
我與紙月走到門邊,想將院門拴好。
還沒碰到門栓,突然感覺到門上一股大力襲來。
大門被一群人浩浩蕩蕩撞開。
我被餘力一震,往後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還好紙月在背後及時扶住我。
還未站定,一個頭發散亂,腰粗臀肥的婦人便如一頭牛犢般向我撞來。
我伸手一擋,迅速退開。
雖然退的及時,沒有讓她傷到我,可我還是被那婦人的頭撞到了手臂。
手臂上頓時浮現淤青,有疼痛從傷口密密麻麻傳來。
紙月心疼地看著我的手,指責婦人。
“你這潑婦,怎麼無緣無故帶著一群人闖進這裏,還撞傷我家小姐?”
“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必定饒不了你!”
我注意到那婦人滿眼通紅的模樣,頓時聯想起方才聽到的話。
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或許她是抓奸找錯門,也是苦主。
想到這,我便不想與她計較,伸手握住紙月,剛想開口解釋。
那婦人卻冷笑一聲,直起腰,伸出粗短的手指著我和紙月,開口便是怒罵。
“我呸!一個勾引人的狐狸精也配叫小姐?花樓裏的小姐嗎?”
“大夥瞧瞧,她穿得那麼好,頭上還戴著金簪子,肯定勾引了不少男人,哄他們花了不少錢吧?”
“這是勾引男人勾引不夠,又盯上我夫君了呀!”
“大夥一定要幫幫我,給我一個公道!”
她話說完,身後湧出一群市井流氓。
有和那婦人一樣的婆子,也有一些整日無所事事,跑過來湊熱鬧的混混。
混混們舔著嘴角,眼神猥瑣。
“嘖嘖嘖,這小娘們兒長得還行,吳強真是有福氣。”
婆子們與那婦人同仇敵愾,都怒目望著我。
“就是這些暗門子哄得我們夫君整日徹夜不歸,賺點子錢沒貼補到家裏,全用到這些騷狐狸身上!”
王翠花看有人撐腰,氣焰更加囂張。
她肥手一揮。
“姐妹們,這狐狸精頭上的簪子都是從我們的男人手裏哄錢買的,那就是我們的東西!”
“快上啊!撕了她的頭發,拿走她的簪子,扒光她的衣服,咱們綁這騷狐狸去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