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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意外墜樓那天，本該照看她的老婆卻不知所蹤。

等我趕到醫院時，女兒全身骨折已經堅持不住了。

小小的身軀鮮血淋漓，還在虛弱的問我：

“爸爸，是不是艾艾不乖，所以媽媽才不喜歡我。”

“我好想再見見媽媽。”

還不等我拉住她血肉模糊的手，女兒就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

巨大的悲痛淹沒了我，可當我走出病房，

卻在隔壁看到了我的老婆，她正在照顧初戀的兒子，語氣溫和：

“浩浩不怕，阿姨會一直陪著你的。”

......

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我的神經，

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我絕望又憤怒的撲過去，狠狠將她扯開，

對著她怒吼：

“江文文你個畜生，我要和你離婚。”

“秦放，你是不是瘋了，動不動就上手打人？！”

措不及防被我扯了一個趔趄，江文文紅著眼罵我。

我沒回答她，而是用盡全力克製住自己的崩潰質問：“江文文，我打了你十幾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你知不知道我多著急！女兒出事你卻不在！你還是艾艾的媽媽嗎！”

“夠了！”她不耐煩的把我推開。

她淡漠看了一眼，順了順頭發道：“秦放，你不要在演戲了，我不過是陪小浩來醫院你們至於用這種謊話來騙我？你連一個小孩的醋都要吃。”

說罷她緊接了一句：“就不該讓你帶著艾艾，免得她以後成了隻會吃醋無用的廢物。”

聽她提起艾艾，我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望著江文文。

結婚十年，女兒長到八歲我從沒聽過她這樣惡毒的話罵女兒。

想起女兒死前的模樣，我失去理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瘋了般的衝向江文文：“江文文，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憑什麼這樣說艾艾！”

可沒等我碰到她衣服半毫，瑟縮在她身後的小浩突然仰頭倒在病床。

他穿著病號服，紅著臉，燒的臉發燙。

江文文著急抱起他，右肩膀下意識的大力撞開我。

我向後倒去，手臂重重磕在病床旁的櫃角。

瞬間，痛意襲來傷口血流不止。

可江文文對我的傷視而不見，她眼裏隻有小浩。

“秦放，你無理取鬧夠了沒有？”

“連小孩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他出事我怎麼和他爸交代？”

江文文說完，安撫起小浩她溫柔的輕拍小浩的背好像他們才是一對母子。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我，手臂的疼痛在這瞬間被放大，我流著淚閉上眼不想去看，腦海也浮現臨死前女兒可憐的樣子。

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圓潤可愛的臉蛋變得血肉模糊。

臉頰摔碎成幾塊，隻剩下鼻子能夠呼吸。

心口一痛我眼前一黑，強撐身子站起死死盯著江文文。

明明，艾艾隻是想死前再見媽媽一麵，為什麼這個願望都不能滿足她。

門口傳來動靜，我回頭就見林時序衝進病房。

他看見小浩燒紅的臉，一下把手中的塑料袋扔在地上，把他緊緊抱在懷裏。

察覺我在，他愣了愣緊接哽咽哭道：“對不起，秦放，是我要文文替我照顧小浩的，如果有什麼事你衝我來。”

“小浩是無辜的，他已經病了，你不要衝他發火。”

他說著，緊鎖著眉頭，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話裏有話，好像小浩病了是因為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