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諷地揚了揚嘴角,想看柳如煙怎麼圓。
“媽,我朋友昨天下飛機後暈了,我送他去了醫院,醫生說不能離開人,我就開了間房照顧他......”
越說聲音越低,似乎知道自己過分。
阿姨狠狠拍了桌子厲聲道:
“結婚前夜和別的男人開房,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
阿姨冷顏趕程皓走。
程皓一臉委屈對柳如煙說:
“如煙,那我走吧?你老公和媽媽好像都不喜歡我。”
柳如煙聞言很生氣,大聲對她媽喊:
“媽!我們認識多年,要發生什麼早都發生了!程皓不是那樣的人!我更不是!”
阿姨卻不聽,隻是冷冷催程皓離開。
“請你離開!”
“媽,如果你非要趕程皓走,就是不信任我,那連我也一起趕走好了!”
柳如煙急了。
我放下筷子,心底苦澀。
她從來不會為了維護我跟任何人急眼。
隻會優雅笑著巧妙替我化解尷尬。
可是她為了程皓,跟她親媽紅了眼,完全不顧儀態。
甚至忘記了,她媽不能受刺激。
“媽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他!你跟他如何相提並論!”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當著小嶼的麵維護別的男人,你存心讓小嶼難堪?!”
阿姨呼吸開始急促,臉色脹紅。
我心下感動,這個家,也隻有阿姨真心向著我,替我著想。
“江嶼,本事不小啊,連我媽都向著你一個外人說話!”
柳如煙轉身嘲諷我。
一個外人?原來,在她心裏,我竟然一直是外人......
“阿姨,我知道您為我好,可是我現在不想跟如煙結婚了,原因您也看到了。”
“我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開房,還是新婚前夜。”
我低聲說著,心裏無比酸澀。
“要我告訴你多少次,我跟程皓什麼也沒有發生!你自己內心肮臟才會把我想的那麼臟!”
柳如煙尖利喊叫,樣子恐怖,讓我感覺陌生。
“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和如煙清清白白,不接受你的汙蔑!”
程皓也義憤填膺,一臉正派。
“江嶼,沒想到你嫉妒心這麼強,竟然能將屎盆子扣到我和程皓身上,能不能別作了!”
柳如煙咬牙訓斥我。
我的心終於死了。
柳如煙,既然你的心向著他,我也沒必要保護你的麵子。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博,遞到幾人麵前。
“這就是你所謂的‘清清白白’?”
畫麵裏,兩隻男女的手交握,白色床單淩亂,昭示著發生了什麼。
柳如煙愣住了。
看清她手腕的蝴蝶刺青,她媽氣得抬手指她:“你幹的好事!”
然後,兩眼一翻捂著心口暈了過去。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