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知道自己是個惡毒女配時,我正在輕薄我那落魄的白月光。
「沈梨,你別太過分。」
向來溫和守禮的他此刻雙手被金鏈鎖住,眼眶微紅,十分可憐。
我漫不經心地撫摸他的鎖骨,彎下唇:
「還有更過分的,你想不想知道呢?」
男人低下頭顱,沉默不語。
直到後來,我被他囚禁。
靳言挑起我的下頜,一字一句對我說:
「再跑,我真的會弄死你。」
1
對靳言強取豪奪的那一夜,我正慢條斯理地褪去他的衣服。
隨著皮帶的落地聲。
寬肩窄腰。
性感的六塊薄肌映入眼簾。
我朝他招招手,他乖巧地湊近我。
我心尖一顫,忍不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沈梨,你別太過分。」
向來溫和守禮的他此刻雙手被金鏈鎖住,眼眶微紅,十分可憐。
我漫不經心地撫摸他的鎖骨,彎下唇:
「還有更過分的,你想不想知道呢?」
男人低下頭顱,沉默不語。
我拍了拍他的臉,「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我現在是你的金主,我想怎麼對你,你就得受著。」
在我打算進入主題時,我的眼前猛然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2
迷茫中我得知自己是生活在一本名為《靳總輕點寵,夫人又懷了》的書中世界裏。
書裏的我是個色膽包天的惡毒女配,為了得到靳言的身體無所不用其極。
威逼,利誘,下藥,囚禁,我通通給他來了一遍。
最後他東山再起,我名聲掃地。
還被他扔到海裏喂魚。
而靳言是這本書裏的男主,他隻會愛上溫柔堅韌的女主,其他迷戀他的女人下場都很慘淡。
我算是其中最猛的那個。
別的女人被拒絕幾次也就放棄了。
隻有我厚顏無恥地湊上去,殘忍地霍霍他這朵高嶺之花。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一抬眼就看見了靳言的六塊腹肌。
「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現在我還沒釀成大錯,他對我還有幾分朋友間的關心。
品行沒得說。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我剛想嗷嗚一聲撲倒他,眼前突然閃過自己被他扔到海裏的場景。
畫麵中我因缺氧而臉色蒼白,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海底沉去。
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愛情和我的狗命,孰輕孰重,我還是懂得的。
所以我決定——
從今天起就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我走下床,把他的衣服一一撿起。
可能是剛清醒的緣故,手腳有些使不上勁,路也走不穩當。
該死,早知道就不把衣服扔那麼遠了。
我邊在心裏抽自己兩巴掌邊把衣服遞給他。
「對不起啊,這一切隻是個誤會!」
我掏出鑰匙,手忙腳亂地給他解開金鏈。
「我應該是喝了假酒,腦子不太好使,一時犯了錯誤,你多擔待一下啊。」
我說著說著,腿有些軟。
差點就給他跪下了。
靳言及時扶住我,聲音低啞:
「雖然......但你確實幫了我的忙。」
「誤會解開就好。」
我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改正。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靳言穿著衣服的手一頓,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相信你。」
雖然他的表情出賣了他,但我不敢多留,搖搖晃晃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知道我的話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自我包養他後,霸王硬上弓這事就沒少幹。
沒關係,我會用行動證明我的決心的。
那條漂亮光滑,價格不菲的金鏈被我遺落在酒店中。
那時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它會被靳言拿來拴在我的腳上,成為囚禁我的絕佳工具。
3
靳言說得沒錯,我的確幫了他的忙。
靳家破產的那天,靳夫人氣急攻心,進了醫院。
醫生診斷出她得了甲狀腺癌,需要一大筆手術費。
從那以後,他拚了命地賺錢。
我是在一家酒吧裏遇見靳言。
他被介紹給幾個富婆,還被對方下了藥。
我看到他時,他正拚命地把撲在他身上的富婆推開。
混亂中,他的臉上還被招呼了幾巴掌。
我招手,保鏢將包廂的閑雜人等清走。
昏暗的燈光下,我微微俯下身體,與他平視:
「靳言,要不要跟著我?」
「你不光會拿到三千萬,你的媽媽也會擁有最好的醫療服務。」
靳言怔在原地。
半晌。
他抬起頭。
慢慢地圈住我的小指。
我以為,自己也算是他的半個恩人。
但現在想想,那晚應該是他恨上我的起點。
讓養尊處優的少爺給我做情人,他怎麼可能不恨我?
那之後我就盡量躲著靳言,以前我天天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現在不再黏著他,我的閨蜜許音都忍不住八卦一下。
她湊過來,兩眼放光,「你和他鬧別扭啦?」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我們就隻是朋友而已。」
「喲喲喲喲喲~也是給你裝上啦!」
她沉思片刻,話裏是按耐不住的興奮:
「是不是陽謀走不通了,現在改來陰謀了!」
「......」
許音一臉都是「女人,我已經把你看穿了」的表情,我也懶得解釋了。
畢竟我之前覬覦靳言六年,怎麼可能突然就放棄了。
靳言不相信。
許音也不信。
哎。
金盆洗手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4
應該是我起猛了。
我竟然看見了靳言。
我環顧四周,再次確認這是我家。
彼時靳言正撿起客廳裏我隨手亂扔的衣物,再耐心地把他們折疊好。
從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性感的喉結和紅潤的嘴唇。
真的好後悔,早知道之前多揩點油。
他骨節分明的手一頓,側過頭,撞進我的視線。
我恍然間想起第一次親到他的那天。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那時的靳言還是我的高中同桌。
他在一旁專心致誌地解題,我就支著腦袋去數他的睫毛個數。
「我臉上有字?」
他停下筆,側頭看我。
「沒有。」
我雖然大膽,但在他麵前還是得裝一下的。
我用手擋著臉,開始偷偷看他。
可是又被他發現了。
他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吐出幾句話,我卻一個字都沒聽清。
眼中都是他那一張一合的紅唇。
他的樣貌極為出色,每一處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皮膚冷白,紅唇瀲灩,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我仿佛聽到了一陣邪惡的聲音,它在慫恿著我親上去。
無奈他是a城靳家的繼承人,靳家也是爸爸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不能胡來。
我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把那個聲音從我腦子裏趕走。
為了糊弄過去,我隻好裝模作樣地請教他一道數學題目。
然而命運就是這麼的神奇。
我拿著書湊上去,他又恰巧轉過頭。
我和他的距離瞬間被拉得很近。
我的唇堪堪擦過他的臉頰。
我的第一反應是——
他怎麼這麼好親!
我的心裏發出滿足的喟歎。
他的臉像布丁一樣,清涼柔軟,似乎還夾帶著陽光的味道。
大概是被這意外驚到,他怔了許久,才往旁邊躲去。
還裝作不在意般地低下頭,繼續解題。
可紅透的耳朵早已出賣了他。
我的表現沒有比他好到哪去。
和剛跑完八百的反應如出一轍。
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樣,震個不停。
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試探著開口:
「靳言,要不我們談個戀愛?」
我喜歡你很久了。
那句話我沒有說出口,我怕被他知道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的話語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意外而已,不必在意。」
「哈哈,我也就隨口說說......哈哈,你繼續學習吧。」
他不再說話,耳畔傳來紙筆摩挲的聲響。
我的心跌落穀底。
圈子裏盛傳他是個高嶺之花,是個愛情絕緣體。
這樣的人,估計很難被女生吸引,然後墜入愛河的吧。
可多年來家庭的嬌慣讓我養成了想要什麼就要得到的性格。
他的那次拒絕,遠不足以消滅我對他的熱情。
自那天起,我開始把對他的感情藏起來,不敢再讓他發覺。
5
我第一次給靳言下藥,是他跟我的第三天。
靳言跟個小媳婦一樣,親他一口都很費勁。
我不甘心。
我花了三個月的零花錢包他,別說吃肉了,連湯都喝不飽。
這點糗事傳到圈子裏,別人嘲笑了我好一陣子。
我氣不過,幹脆給他下藥。
我把藥下到他最愛喝的茶裏,端到他麵前:
「靳言,喝點茶潤潤嗓子吧。」
他放下書,接過茶盞:「以後這點事,我來就好了。」
我笑而不語。
看著他半天沒有動作,我緊張起來。
難道露餡了?
可沒道理啊。
許音說過這藥無色無味,應該不會被他發覺的吧。
正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他終於抿了幾口。
我死死咬緊牙關,才勉強沒有笑出聲來。
不一會兒,他就支著腦袋,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
我貼心地扶著他去臥室。
然後直接給他來個床咚。
靳言皺著眉頭,還想推開我。
嘿嘿,現在可由不得他啦。
我歡快地把門窗和靳言鎖好,然後麻溜地給他脫衣服。
然而尷尬的事發生了。
對於深入交流這件事,我似懂非懂。
我隻好上百度查資料,上麵說得很抽象。
之後點開小紅書發求助帖,大家又都在看熱鬧,沒一個真心教我的。
我隻能給許音發消息問問。
她恨鐵不成鋼地給我進行語音教學。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好不容易快開竅了,結果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