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看破紅塵入少林寺帶發修行。
妹妹結婚,要我做她的伴娘。
婚禮上男方的伴郎對我動手動腳。
我將此事告訴妹妹。
她卻說:“這是這邊婚鬧的習俗,忍一忍不就好了。”
我看見一伴娘的安全褲被幾個伴郎合夥撕了下來。
妹妹無動於衷看著。
嘴裏嘲諷道:“穿什麼安全褲,早晚不是要被人看。”
我上去就是一個高跟鞋飛踢。
阿彌陀佛。
你們怕是不知道少林寺弟子擅長以理服人。
1
我薑秋,五年前看破紅塵後做了少林寺俗家弟子。
臨時接到妹妹電話,說她結婚少了個伴娘。
雖然跟爸媽鬧僵了,但是妹妹我還是有點在乎的。
妹妹小時候可是我帶大的。
這是我親妹妹,她結婚我當然要參加。
換下少林寺的衣服。
穿上了妹妹遞過來的裙子。
我不適地扯了扯堪堪包住臀部的伴娘裙。
“妹,這會不會太短了。”
哪怕是我做少林寺弟子前也沒有穿過這麼短的裙子。
“土老帽,現在的伴娘裙都是這麼短的。”
妹妹翻了個白眼。
媽媽也指責我:“平時你不在家,都是你妹妹照顧我和你爸,讓你當回伴娘而已,你咋那麼多事。”
畢竟山上修身養性了五年,我的脾氣好上了許多。
也就沒跟他們計較,他們現在吃的穿的到底是花誰的錢。
2
我跟其他伴娘站在一起。
她們都是妹妹的朋友。
五個伴娘五個伴郎。
身旁的伴娘在跟其他伴娘聊天。
“這幾個伴郎怎麼感覺那麼色啊。”
“對啊,他們一直盯著我們的腿和胸看。”
確實,那幾個男的盯著我們的大腿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聽說伴郎都是新郎村裏的發小。
他的發小都是這麼一副好色模樣。
我開始擔心妹夫的人品了。
一身穿新郎裝的人出現在我的視野裏。
人長得倒是長得高高大大的,還有點小帥。
他先跟伴郎團說了什麼,才來向我們走過來。
“我們村有婚鬧的習慣,不過我已經提醒他們了,他們不會鬧得太過分的。”
他禮貌地解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妹夫這個熟人在場。
伴娘們都放鬆了不少。
“婚鬧是什麼?”
有一伴娘好奇問道。
“放心,就是一些小遊戲而已。”
婚禮很忙,他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離開前,他好似額外多看了我一眼。
3
等妹妹扔完捧花,我趕緊去廁所一趟。
剛出來我就遇上一醉酒的伴郎。
我聽別人叫他小莊。
小莊看見我就撲了上來。
我當他認錯了人,好心扶了他一下。
“嘶。”
我痛呼出聲。
他的一隻手直接捏上了我的胸。
黑狀的手捏了兩下。
他笑著調侃:“你這騷狐狸還挺軟的,陪哥哥睡一覺吧,反正你都是要嫁給我的。”
一股酒臭味從他的口中散發出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認錯了人,但他肯定惹錯了人。
我冷靜地捏住他不安分地手,用力一扭。
“啊!”
他慘叫一聲,嘴裏卻還不停用方言罵著。
我聽不懂,我知道含媽量大概是極高的。
高跟鞋猛地踹上他的下麵。
他的臉頓時變得黑紅黑紅的。
嘴巴張成O型緩緩跪了下去。
慢條斯理後退幾步,一抬腳,鞋尖朝他的牙齒戳過去。
小莊倒在地上。
一邊臉腫地高高的。
他控製不住吐出十幾顆牙齒還帶著血。
滿是驚恐看著我。
好像我是什麼惡人。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居士可以說些我聽得懂的話了嗎?”
我將雙手合十,假模假樣地問。
他在地上劃拉幾步,想要遠離我。
我好心指了指監控。
“這位居士想來也知道我隻是防衛過當吧?當然居士若是不明白可以去問問李文。”
李文,我的妹夫。
我蹲下拍拍他的腦袋。
“所以是你想要非禮我,我才被迫反抗的,對吧?”
五指用力。
他大叫:“對對對,是我的錯。”
你看,這不是會說普通話嗎。
“重複我的話。”
他忍著痛複述一遍。
“我是想非禮你才被打的,是我活該,你饒了我吧。”
我這才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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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妹妹在化妝間補妝。
我找她跟她說了有伴郎對我動手動腳。
我本意是想提醒她五個伴郎可能都不是什麼好人。
哪曾想她說:“姐姐,這是這邊婚鬧的習俗,忍一忍不就好了。”
“鬧得越大,我和李文就會越幸福。”
我震驚地看著理所當然的妹妹。
我知道她腦子有點問題,當我沒想到她腦子進了這麼多水。
我不可置信地問:“他摸我,這你叫我忍?還有這是什麼落後的習俗?”
妹妹補好口紅撒嬌說:“姐姐,又不是真做,為了我忍一忍又怎麼了。”
“啊!”
前廳傳來女子的尖叫聲,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出事了。
我趕緊去返回前廳。
就被眼前的一群牛鬼蛇神鎮住了。
婚宴是在妹夫老家酒店辦的酒席,妹妹那邊就來了幾個伴娘。
一伴娘被兩個女人按住,一個男人順著女人的大腿伸進去。
旁邊還圍了一圈人看著。
活生生把伴娘的安全褲脫了下來。
他將臉湊近聞了聞。
“好香!”
圍觀的人起哄。
“是不是她那裏也是這麼香!”
“把她內褲扒了,讓我們聞一聞。”
伴娘的妝都哭花了,嘴裏不知道塞了哪裏來的抹布。
我的妹夫正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妹妹這才不緊不慢地趕過來。
她看了一眼人群嘲諷道:“穿什麼安全褲,早晚不是要被人看。”
“不穿還省地被人脫,浪費時間。”
李文在一旁點頭讚同。
5
而另外三個伴娘情況也不太妙。
最過分的一個被幾個男人按著跪下。
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下麵掛了一個塑料水瓶裏麵是白色的液體。
“把她嘴巴長大,我要請她喝牛奶。”
男人猥瑣笑著,說著下流的話。
伴娘求助的目光看來。
妹妹無動於衷。
“你瘋了嗎?那都是你的朋友啊。”
我趕緊喝止他們。
沒人聽我的。
妹妹說:“這都是習俗,他們都有分寸的。”
李文突然開口:“這裏還有一位伴娘!”
這話像是在狗群裏扔了一塊肉。
瞬間我就被無數人盯上了。
惡心的目光恨不得想要把我的衣服扒光。
妹妹在旁邊火上澆油:“我姐可沒有談過男朋友呢,大家可要輕點。”
爸媽在下麵坐著,看見我的處境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還好,我早就對他們這一家人不抱有希望了。
一巴掌蓋上妹妹的臉。
“賤人!老子給你臉了。”
對上她驚恐的目光,我想她是回憶起我當年是什麼樣的人了。
這種貨色居然跟我姓,呸,真是晦氣。
當時山上就該把她送到尼姑庵,省的出來禍害別人。
李文揮舞著拳頭。
我後退兩步來了個助跑。
上去就是一個高跟鞋飛踢。
怕踢死人,隻敢用鞋底踢他。
他摔下台階,口袋裏掉出什麼東西。
我嘿嘿衝妹妹一笑。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隻要居士以身喂狗,來生必然享受極樂。”
“撕拉。”
我將她婚紗的下擺撕掉,露出大腿。
我說為什麼伴娘裙那麼短,看來是早有預謀。
妹妹也這麼短吧。
妹妹想要拿她的爪子撓我,我輕描淡寫地與她十指相扣。
然後,她的手指被我掰向手背。
“啊!痛。”
婚紗被我撕得很有藝術感,要露不露的。
我提住她的後腰。
“走你。”
6
她被我一把扔向人群。
已經上頭的男人們看見性感的妹妹哪裏忍得住。
紛紛上手吃豆腐。
妹妹在人群裏尖叫躲避。
“你們這是在耍流氓,我要告你們。”
原來妹妹也知道這是在耍流氓啊。
還有些理智的人也被瘋狂的人影響。
抓著伴娘的人都仍不住鬆開了手。
幾個伴娘抓緊時機跑了出來。
路過被人群包圍的妹妹時,沒有人理會妹妹的求助。
她們很聰明地跑到我身邊。
已經有人盯上我了。
有人向我圍過來。
“不過是婚鬧而已,矯情什麼啊。”
“對啊,鬧得越大,新人後麵生活就會越幸福的。”
驚魂未定的伴娘厲聲嗬斥:“你們就不怕我們報警嗎?!”
一群男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警察還能把幾十號人都抓進去嗎?大不了蹲個幾天而已。”
“對對對,我們是無所謂,但是你們的名聲可就沒了。”
他們紛紛伸出手來。
“你們都不管一管嗎?”
這話是對在旁邊嗑瓜子的服務員說的。
她很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是這邊的習俗,怎麼就你們這邊事情這麼多。”
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身後的伴娘抓住我的手,很害怕。
伴娘裙太短了,連個手機都沒有地方放。
我們的手機都放在化妝室了。
想要報警都沒有辦法。
7
然而,他們的手並沒有碰到我們。
一根樸實無華的木棍攔住了他們。
“居士,色即是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濃眉大眼的和尚們慈悲對他們勸著。
好事被人打擾,有人就上前推搡。
絲毫推不動。
他們就上手打和尚。
和尚光禿禿的腦袋被重點招呼。
和尚們說了幾遍阿彌陀佛後。
“孽畜,貧僧這就送你們去見佛祖!”
佛棍被使得虎虎生威,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而且打得很有水平,都是打肉多的地方。
我興奮地大叫一聲也加入他們。
我沒帶武器,隻能不輕不重用高跟鞋踹一下他們的脆弱之處。
隻見他們捂住下麵,哦一聲就不敢動了。
被打倒的人我也沒有放過。
高跟鞋會不小心踩到他們的手。
那麼喜歡摸女人,手還是不要了好。
將裝了不知道什麼白色液體的東西給那個男人灌進去。
“姑奶奶我請你喝牛奶!”
等他翻白眼了才大發慈悲放過他。
我真是太善良了。
服務員現在來製止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住手,信不信我報警了!”
幾個伴娘內心的惶恐看見服務員的那一刻變成了憤怒。
“媽的,剛才不出來現在出來,老娘給你臉了是吧,啊。”
“婚鬧是吧,鬧得越大越好是吧,現在夠大了吧。”
一個抓頭發,一個坐在她肚子上扇巴掌,還有一個嫌她吵脫下高跟鞋塞她嘴裏了。
8
被打得癱在地上的人斷斷續續地說。
“出...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們...犯戒了。”
還真有師兄打倒身邊的人後跟他解釋。
“居士,慈悲不對畜牲的,送你們去見佛祖就是最大的慈悲了。”
戲精的師兄念起了金剛經。
當年打倭寇的時候,棍子的一端可是要包金包銀呢。
就屬這些慈悲為懷的和尚殺得最凶。
就是拿人頭領賞金的時候都不太好認得出來。
癱在地上的那個人以為這些和尚真的要殺人。
褲子很快就濕掉了。
念經的師兄嫌棄地後退幾步。
“居士,雖然你是孽畜,但也不能隨地大小便啊。”
師兄一口一個孽畜,一口一個畜牲的。
男人顫抖地手,指著師兄,一口氣沒喘上來。
暈了。
這二三十人,哪裏是從小習武的師兄的對手。
十來個師兄很快就把都打趴下了。
我站在一邊打電話,警察終於姍姍來遲。
“都別動!放下武器!”
師兄們老實放下棍子,老老實實蹲在角落。
我的父母終於敢從角落出來。
看見警察,他們熱淚眼眶。
我眼疾手快比他們還要先撲在警察大腿上。
“哇,警察叔叔我委屈啊。”
不止是我,幾個伴娘也開始哭。
我們指著地上的男人,又指了指衣衫不整的妹妹。
“要不是我師兄們最近在附近修行,我們就死定了。”
聽到我說的話,聯想剛才的處境,幾個伴娘情緒上來抓著警察哭訴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可能是假哭,她們可是真的落入過他們手中。
“警察同誌,我要舉報他們集體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