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同嫁兄弟倆,本以為婚後生活甜如蜜。
沒曾想攤上個惡婆婆。
婆婆每天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看著婆婆掀翻的桌子,撒了一地的飯菜和破碎的盤子。
我問:“你還過嗎?”
閨蜜:“你過我就過。”
我:“我不想過了。”
閨蜜:“那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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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愈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她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沉默了。
無語了。
我倆嫁進門半年,婆婆鬧了半年。
但目前除了婆婆鬧騰了點,倒也沒啥不好的地方。
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
老公還長得帥,也不是無腦偏向婆婆的媽寶男。
我和阿愈就打算先忍忍。
但今天我實在不想忍了。
婆婆之前雖然過分,也隻是在飯桌上催催我和阿愈肚子趕緊爭爭氣。
也就是在我和阿愈手牽手出門的時候嘟囔兩句嫁過來也沒個正事。
但今天,一樣的三個人的飯桌。
婆婆拿著筷子,在四個盤子裏挑挑揀揀。
“這都是什麼啊?沒法兒吃啊,惡心的要命,這肉不成肉,菜不成菜的。我看你倆和廢物沒什麼兩樣,嫁我們安家來,就是貪財,能為我們提供什麼好處?”
阿愈白了她一眼,“那您不吃還讓我們做。”
婆婆怒了。
站起來嚎叫著,一把給桌子掀了。
平時這疼那疼,老找事兒的婆婆,這時候倒是力大如牛。
老太婆掀完桌後坐地上就哭。
絲毫看不出一點豪門太太的樣子。
我差點看笑了,鼓掌想說真有勁兒嘿!
不過這頓飯本來是我和阿愈想跟婆婆破冰。
親自下廚做的。
現在好了,全然讓她掀了!
看這婆婆發瘋,我一個頭倆大。
對著婆婆大聲吼道:“別叫了!門口阿旺都沒你叫得歡!”
婆婆頓時一愣,眼淚像關了閘。
終於安靜了。
是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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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三分鐘後,婆婆又開始了。
“你們做這是什麼?!阿旺吃的都比這好吃,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故意惡心我!”
“連個孫子都生不出來!有什麼臉活著,趕緊給好人讓地方!”
“我要是你們早就滾蛋了,隻會吃喝的賠錢貨。”
說著就要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客廳裏的傭人這時候不知道都跑哪裏去了。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按住這個桌麵清理大師。
“你不是女的?你怎麼自己罵自己啊。”
“你兒子生的多,也沒見到你享福。”
“對,你不吃,你不喝,你平時都吊仙氣的,什麼時候你趕緊飛升吧,凡間留不下你這大佛。”
我實在沒有耐心了,毫不客氣的回懟。
嫁過來半年了,看在自家老公的麵子上,我和閨蜜從來都是忍讓的。
這次賠禮也是因為婆婆頻繁咒罵我們,最後我沒忍住還了嘴。
要不是老公求我半天,我才不會做飯給她吃。
“好啊,你還敢咒我死?”
“我現在就給他們倆打電話,讓你們離婚!”
婆婆眼裏都是怒火。
站起身狠狠地看著我們倆。
轉身摔門進屋,一氣嗬成。
我都怕她給氣死了,想了想又不是自己親媽。
管她呢。
我和阿愈躺在樓頂的露台上曬日光浴。
“詩詩,你說等他倆回來,咱們會不會被說啊?”
“不會吧?知母莫若兒,他們肯定知道自己老母親什麼樣子。”
“再說了,咱們也沒怎麼著啊,飯也做了,是她自己不吃的。”
“也是,她都精神虐待咱倆半年了,神仙也忍不了了。”
我喝了口紅酒。
“放心,嫂子罩著你!實在不行就幹,他媽我能忍半年,我還能還慣著他倆?”
剛說完,就聽見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老婆,你倆剛才又跟我媽幹架了?”
我皺著眉,不悅道“什麼叫又啊?我聽你的,給咱媽做了一桌子吃的,結果一口沒動,全給我掀了。”
“罵我們倆是不下蛋的老母雞,怎麼著合著你們是她下的蛋唄?”
“怎麼說話呢詩詩?”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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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是哥哥,閨蜜嫁給的是弟弟。
弟弟安慰好了自己老媽,也上來了。
“你們仨,沒一個省心的。剛剛給老太太差點氣死了,你們讓著點她吧,她也不容易。”
我笑了剛才的火氣還沒下去,又來一個找懟的
“她不容易是你和你爹造成的,管我們倆什麼事情。”
“是你媽,也不是我媽,我憑什麼讓著啊”
我老公看著氣氛僵硬,連忙打圓場。
“我媽她不是什麼壞人,你們好好相處相處,我相信肯定會和好如初。”
我都懶得理他們了,轉身下了樓。
晚上睡覺前,老公又要提起這件事。
我十分不耐煩:“你什麼意思?你媽又罵我惡心,又罵我廢物的,連著我和阿愈做了一上午的飯都給掀了,我就非要忍著了是嗎?”
他苦口婆心:“詩詩,我媽更年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明天早晨給老太太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行不行?”
“更年期更年期,我第一次見更年期的症狀像超雄似的,要我道歉不可能!除非搬出去。”
“詩詩,我爸走得早,我媽都這麼大歲數了,要她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我實在是於心不忍。你和阿愈就擔待一下她行不行?算是給我和我弟一個麵子。”
我看著自家老公拜托的眼神,我終於鬆了口。
勉為其難道:“可以,但道歉不可能,明天主動跟她說個話,行了吧?”
安以初笑容溫和,吻在我的額頭:“好,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善解人意了。”
嘴上答應,但我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怎麼結婚前就沒發現婆婆這樣呢!
現在隻能妥協了。
但另我驚訝的是,我那個小心眼的婆婆第二天竟然下樓吃早餐了。
要知道,每次生完氣第二天早上,都要我和阿愈去請的。
而且竟然沒給我甩臉子
反而坐在餐桌前笑臉相迎。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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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一陣惡寒。
剛拿起一片麵包,就被婆婆一把奪下。
“你倆別吃麵包了 ,把這個喝了。”
說著就把她麵前的兩盅湯藥似的東西推到了我倆麵前。
我挑眉往碗裏看去。
深紅色湯底下漂浮著一塊塊油膩,隱隱約約能看見底部有豬肝色的肉塊似的東西。
我忍住惡心,把碗推遠。
“這什麼啊?好惡心啊!”
婆婆頓時不樂意了:“什麼惡心?昨天你們兩個對我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這碗求子湯,你倆必須得喝!”
“安家不養不會下蛋的老母雞!這是我費勁求來的方子。”
“要不是因為你們我也不會在姐妹麵前抬不起頭!”
“今天你們不喝就別想離開這個餐桌!”
我和阿愈麵麵相覷。
最終我先開口道:“這種封建糟粕的東西也隻有你這種人信了。”
婆婆認為她好心卻被我們當成了驢肝肺,十分生氣。
維持了不到十分鐘的得體樣子就破防了。
她大聲道:“什麼叫封建糟粕?!嫁進我們安家來,不給我們安家生孩子還有理了?”
阿愈皺眉:“你姓安嗎?”
我附和:“對於她來說,姓氏應該不那麼重要,畢竟也就是一個生育工具。”
婆婆撫著胸口,指著我倆半晌說不出話。
最後氣急敗壞,指揮女傭:“你也去過按住他倆!”
女傭為難,我倆下手為強。
我按住婆婆的胳膊,阿愈端起桌上的藥碗就往婆婆嘴裏灌。
“不是想求子嗎?那你喝,你生!”
“你倆放開我!唔......放開!咳咳咳!”
連續兩碗被灌進嘴裏,惡心的直讓人反胃的深紅色液體順著婆婆的嘴角流下。
藥丸底部豬肝色的肉塊跌落在地上。
婆婆渾身狼狽,扶著桌子幹嘔。
我倆卻隻覺大快人心。
我道:“不是喜歡喝嗎?別吐啊,吐出來我再給你灌一碗。”
我倆預料到婆婆會告狀,幹脆先去兄弟倆麵前求安慰。
早餐沒吃成。
一路殺到了安家公司。
坐上電梯直奔頂樓,見著兄弟倆就開始哭訴。
“老公,我真受不了你媽媽了!”
阿愈未語淚先流。
兩人的辦公桌是放在一起的,見我倆進來安以初,揮手讓助理出去。
安以瑭拉了把椅子,扶著阿愈坐下。
“這是怎麼了?”
“阿瑭,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和詩詩早上下來好好的,你媽媽非要我倆喝深紅色不明液體,非說......非說那是求子湯。”
安以瑭安慰道:“沒事,阿愈,我媽那也是為了你好。”
“什麼叫為了我好啊?當初婚檢我的身體沒問題,更何況你把我娶回家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生孩子的是嗎??”
我老公竟然附和道:“這倒也是,結婚半年了,你們肚子也沒什麼動靜,不都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嗎?忍忍喝下去就好了,我媽總不能害我們吧?”
“我倆哪有病?我看有病的是你媽,不知道哪裏搞來的野方子,要喝你們喝吧。”
這場鬧劇不歡而散。
連續三天我想起來還氣得胃疼。
什麼叫喝求子湯是為了我好?
我當真是寒心。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沒消氣,又來了新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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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上班離家早,基本上我醒來倆人就走了。
婆婆沒下來吃早餐,我不奇怪。
自從那天被我倆灌了不知名液體,她已經躲著我倆好幾天了。
估計去洗胃了吧。
但阿愈沒下來,我好奇怪。
吃了一半實在是好奇,放下勺子就上樓了。
敲了兩下門,沒人應,我小心翼翼推開了門。
阿愈躺在床上,我打眼一看,眼睜得大大的,但眼圈紅紅,眼角含淚。
“你咋了?阿愈!”
她見我進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嚎啕大哭。
“詩詩!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發現安以瑭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