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和王曉蘭似乎完全沒想過,我平日裏和和氣氣的,如今竟然因為一頓餃子如此的暴怒,還把他們趕出家門口。
所以一時間門外的叫喊聲還沒有停,王曉蘭那把尖銳的嗓音不停地辱罵我一些難聽的詞彙,我隻當是耳邊風。降噪耳機一戴,感覺世界都清淨了。
後來似乎是鄰居真的受不了王曉蘭的高聲呼喊,打電話給保安室把他們請走了。
勉強算是消停了一晚上。
在這個消停安靜的晚上,我想了非常多,僅僅是因為他們把母親留下的餃子吃掉的事情,就選擇和王澤分手真的好嗎。
我也在情緒反撲的時候反思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小題大做。
但是當我再想到母親拖著病軀,佝僂著身體在廚房裏為我包餃子,隻因為我常常抱著她脖子對她說:我最愛吃她的餃子。
於是為了這句話,我的母親在重病纏身,疼痛難忍的時候仍然顫抖著雙手為我包餃子,如今落到他們嘴裏也不過隻是餃子。
這件事情最根本的並不是餃子被誰吃掉了,而是在我三番五次和王澤說明了,這些餃子對我來說意義深重,包含著很重要的含義。
但是他仍然會選擇在饑餓的時候吃光它,在他把餃子下鍋的那一刻,他是否想起過這些餃子對我的意義。
或許是想起過,但是也會想到像我寧晴這樣好欺負的人,哄哄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