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二天清醒,我的情緒在藥物下穩定了不少。
沒等陸景裕回來,我一個人去了醫院。
我下定決心,我要打胎。
走廊上,我摸著自己的小腹,繁雜的情緒讓我忍不住發呆。
每一次的產檢,都是陸景裕帶我來的。
他替我跑上跑下,把醫生說的每個小點都認認真真記在本子上。
掌心下的肚皮泛著溫熱。
我還不知道,這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閉上眼睛。
試圖感受到裏麵微弱的心跳。
但很快,我反應過來。
才三個月啊,什麼都沒有。
我跟陸景裕的愛情,虛無縹緲。
到頭來,連證明我們相愛過的證據都沒有。
我以前覺得,陸景裕和我一樣,都很期盼這個孩子的降生。
但現在,至少,我不期待了。
護士叫到我的名字,我果斷起身,拿著單子去繳費。
付完款,我聽見有人喊我。
“顧梨?”
轉頭,我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陸景裕。
楊檸正挽著他,一時間把手往後縮了縮。
很意外。
但我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好巧。”
“產檢時間還沒到,你怎麼來醫院了?孩子有事?”
陸景裕神色緊張,大跨步過來扶住了我。
而我注意到,楊檸拿著的藥,是治療私處撕裂的。
她現在走路都有些艱難。
看來,陸景裕昨晚是不得已留宿了。
“說話!什麼情況?”
我默默掃了陸景裕一眼。
要不是我早知道這一切,我可能真的相信了,他有那麼關心我。
他一把抽過我手中的單子。
兩三眼掃過去,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顧梨,你什麼意思?”
我冷冷一笑,奪回來,明明白白擺在他眼前。
“很難理解嗎,我要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