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追出去的時候。
我也跟了上去。
不為別的,隻是希望我提分手時,能有更多理由能夠讓他不纏著我。
我沒想到周幼京會使這一招。
他們在樓梯處爭執,周幼京在和我擦肩而過時,忽然整個人向後麵墜去。
眼神相交的那一秒,她驚恐的張大的嘴巴:「淙淙姐,你為什麼推我......」
我整個人懵在原地。
傅司言和我隔了半步遠的距離,耳邊是他的嘶吼聲:「幼京!」
一股重力狠狠將我推到在地。
他抱著滾落到台階下的周幼京,失控大喊:「幼京!你怎麼樣了!」
周幼京的額頭因為撞擊而湧出來不少的鮮血,在他哭得裏喘不過來氣。
「司言哥哥,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知道我比不上淙淙姐在你心裏的位置。但我不奢求別的,隻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好了。」
我從未見過傅司言如此著急的樣子。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別出事!」
周幼京淚中帶著欣慰的笑:「司言哥哥,那你喜歡我嗎?我的頭好疼,我感覺我快要暈過去了。」
「我喜歡你,聽到沒有。幼京我也喜歡你,你千萬別昏過去,我現在馬上帶你去醫院。」
傅司言雙手顫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120嗎?這裏有一個傷者,請快點過來!」
「傅司言......」我想穩定住失控的他。
「這是一樓,她摔的不重。而且我並沒有推她。」
傅司言那張從來隻會對我溫柔微笑的臉,此刻猙獰的像一隻野獸。
「她現在都昏過去了!你還說這些風涼話。」
「我了解幼京,她不會撒謊。莫淙淙,故意傷害是違法的!我不會因為是你而原諒!你別想著逃避責任。」
我張了張嘴,再多千言萬語在此刻好像也變得毫無意義。
等救護車趕來,網上也很快引發了熱搜。
有人將周幼京躺在擔架上的視頻傳了上去。
她的粉絲找到醫院,直接將我頂到製裁的審判桌上。
「傅司言說是你將我家姐姐推倒的,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惡毒!」
「醜人多作怪!肯定是自己毀容了,看不得周幼京比她漂亮羨慕嫉妒唄!」
「真惡心,老巫婆一定要報警將她抓起來!」
也有記者跑去采訪傅司言,但凡他有腦子,肯花時間想想也知道應該將事情徹底查清楚後再向媒體發言。
但是他沒有,我透過病房外的窗戶,看到他深情的握住周幼京的手。眼眶泛著紅,不願為我多說一句。
「幼京不會騙人,她心思最單純善良,你們也快出去吧。」
牆角的陰影徹底覆蓋了我,大批的記者衝出門尋找著我的身影。
其實有一個周幼京的粉絲,眼尖的發現了我。
直接扔起一個水杯向我砸來。
「就是這個惡女人,大家快別讓她跑了啊!」
我臉上掛著淒慘的笑,躲身走到醫院走廊處,從包裏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了前台的護士:
「等下傅司言出來時,麻煩交給它。就說是七歲的莫淙淙給他的。」
護士隨手結接過。
她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隻有一句寫得歪歪扭扭的幾個稚嫩的字。
「我相信你。」
九歲那年。
剛到孤兒院的傅司言其實也經曆過同樣的事。
他因為性格孤傲,經常被孤兒院的其他小朋友欺負。
他們偷傅司言的衣服零食,還賊喊捉賊說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的。
傅司言不會解釋,時間長了。連他被誣陷推人進池塘,也沒有人為他說話。
是我將那時,如小獸受傷般將自己封閉起來的傅司言救了出來。
我給他寫了一張「我相信你。」的紙條,查監控,將他從警局帶回。
同樣的事情再次輪回,隻不過這次發生在我身上。
傅司言卻不再相信我了。
傅司言,這十五年我還給你,我們就此分手吧。
發完最後一句短信,我徹底拉黑了他。